打开。重播的新闻中,主持人的声音在屋中回荡。“a市连环杀人案的嫌犯萧某已经逃出省内,据目击者提供的最新线索,他的活动范围已经转移到了s省……”方正的小屏幕上,赫然放着‘萧某’的照片,哪怕画质一般般也不难看出这个凶犯长得极好。男人约莫三十出头,发微长微卷带着一副细边眼镜,狭长的凤眼冷冰冰刺穿屏幕,和屏幕外的人对视。看着照片,傅晴有些呆怔。爆发出连环凶案的是国内经济最为繁华的a市,而死者都是些有影响力的政客、富商。嫌犯手段残忍而嚣张,是超高智商的反社会人格,快一个月了依然没被抓到。据说这些人是在年少时与嫌犯结仇,所以十几年后遭了报应。遥远的帝都和诡奇的案件,原本同这个小城市小巷子毫无关系,却在前不久掀起了轩然大波。因为凶犯萧霁,曾经在这个巷子里住了十年。是傅晴一家的邻居。在她的记忆里,只记得那个面容过分俊美的男人似乎和自己的母亲认识;他冷漠、优雅,像扎根在泥沼中的古怪花卉,但又实实在在帮了她们一家许多次。打心眼儿里傅晴觉得他不是个坏人。但也就在萧霁失踪后,她的生活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为了挣职校的学费,傅晴白天打工,空闲零碎时间就去做钟点工,晚上进货摆摊。谁知半个月前,打工的店辞退了她,钟点工的主管大姐也婉言表示以后她不要再来做了。这半个月来她又找了几个工作,都被拒之门外。一夜之间,她似乎又跌回了地狱。失去主要经济来源的傅晴只能延长摆摊的时间多挣点钱,结果今晚倒霉,收摊时正巧被那醉鬼禽兽碰上。这人曾经就因为骚然母亲被萧霁教训过一顿,怀恨在心,再在这里生活只会麻烦更多。可傅晴实在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还能去哪里。就着滋滋啦啦的新闻声,疲惫不堪的她没有处理手上的伤口,在硬板床上和衣而卧。次日一大早傅晴便起了床,手心的勒痕已经肿了起来。她对着斑驳的碎镜洗漱一番,眼底依旧带着些血丝。几个小时的睡眠并不能消除她的疲劳和焦虑,但因为她生得好看并不显邋遢。一上午屡屡碰壁,就连周边的便利店都拒绝她来打工;这让她愈发焦躁,同时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之前做工的主管大姐看不下去,隐晦地提点了一句:“小傅啊,你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大人物啊?”大人物?傅晴一脸茫然。她像野草一样生存,接触都是社会底层的人,这些年更是被磨平了棱角,怎么可能接触大人物?一上午滴水未沾、在正午烈日下曝晒的傅晴面皮通红一身是汗,手心的伤口被汗水浸湿火辣辣得痛。街边的摊位散发出阵阵香气,她吞咽两口,买了瓶矿泉水“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晕眩疲惫被驱散大半,腹中的饥饿感也填饱了两三分。就在傅晴想要走到阴凉处擦擦汗时,远处忽然传来阵阵惊魂尖叫。她一扭头,看到一架失控的卡车朝着自己的方向飞速驶来。被撞飞的一瞬间,骨骼碎裂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