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佛,迅速拉起话题,与孙溧辩什么“格律要紧还是辞藻要紧”。甄瑁很快撑不住往别处去了。过会子见他二人依然在说话,甄瑁又好奇溜了回去。只听不明拍手道:“好不好多半是做的人自己斟酌,难道每回都有人替他评判不成?自己做的诗几个人会觉得不好?尤其初学的蒙童,才刚念三四本书个个觉得自己才惊今古。然而唐朝满打满算不及三百年,也只出了一个李白并一个杜甫……”甄瑁霎时头疼,趁他二人尚未来得及跟自己打招呼赶忙溜走。另有纨绔公子笑问:“甄大爷,做什么呢跑得这么快。”甄瑁指着那二人抱怨道:“好好的端午节,纵不相会佳人,吟风颂月也是美事。他两个竟有闲心辩学问!真真糟蹋光阴。”若非数日前帮着不明重绘了那公子的画像,甄瑁未必如此惦记。偏他满怀一颗蓬勃的八卦心期盼数日、单等今儿瞧个结果,不曾想小和尚连问都没问。失望之意顿如滔滔江水,不留神间声音便大了些。四周许多人皆听见了,纷纷举目望过去。那两位正争得面红耳赤。甄瑁素来懒得读书,故此将“作诗”也当作是学问。然孙家大爷素有才名。这话落在旁人耳朵里,还以为那两位在议论四书五经。孙老爷与陈大人皆在不远处,听了个明明白白,都捋须而笑。孙公子终究才二十出头且是个儒生,哪里有后世来的妖怪思路开阔?随随便便被不明转移到“规则的约束力”这种后人早已研究多次的命题上去了。孙溧终被说服,不明大获全胜。不明本是个极易近人的性子,辩了这一番之后孙溧顿觉与之亲近许多,乃问道:“师父可是想寻我祖父打探什么人?不才或能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