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贼奴才个个滑溜得跟泥鳅似的。我们家库房里也没那么多钱。”乃愈发压低了嗓子道,“听你表妹说,宫中的大妹妹旧年秋天忽然没了音讯。时隔多日才打听到消息,说是被皇后派去守书库了,竟没法子与外头联络上。”薛蟠嗤道:“可知无人不爱财。你猜她为何失联?乃是圣人恐怕你们家往宫中行贿的缘故。这些钱若不进宫去,待你们家还了国库便是他的;若送给太监嬷嬷,他就不那么容易收拢了。终究太上皇还在呢。”“原来如此,我说么。”贾琏哼道,“难怪二太太又病了。”乃瞥了眼灵堂,“二太太心里头极怨恨四姑妈。听说旧年姑妈给老太太写了封什么信,老太太连个由头都不给,无故收拾了她一顿,也不许她管家了。如今事儿落到了你表妹头上。”薛蟠瞥见他眉间带笑,忙横了他一眼说:“怎么着?你们两口子还想接过姨妈的贪墨大旗不成?”贾琏忙说:“哪有此事!”“那点子出息!眼界只如针鼻儿那么大。”薛蟠乃劝道,“她贪墨也罢了,终究那是公中之物;你们俩贪墨算怎么回事?连那库房都早晚是你们的。把自己的东西从东库房搬到西库房是好玩儿么?琏二哥哥你有点继承人的模样好不好。”贾琏心头一动:“哎呀,可不是么?”荣国府日后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