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照片登上了维加兰卡的时报,一时轰动国际。景召也开始了长达两年的战地摄影师生涯,但他的照片从来不署名。
两年后,他带着相机回了维加兰卡。
“父亲,我想去维和部队。”
景九祁从来不干涉他的决定,相反,会为他铺路:“想好了?”
“嗯。”
景召在维和部队待了两年。
这四年里,他每年都会休三次短假,每次都会去帝国看月亮。很多人问过他,怎么那么喜欢月亮,他答不上来。
后来帕琪有次问他,有没有心仪的姑娘,他点了头,说在帝国。
她长高了很多,亭亭玉立,张扬漂亮。
景召压低帽子,坐到她座位后面。她戴着耳机,正在看窗外。
六月的太阳很毒。
公交车师傅突然刹车,由于惯性,商领领身体往前倾,兜里的手机挣脱耳机线,摔了出去。
景召的反应速度是练出来的,本能地伸手,接住了手机。
商领领回头。
他立马低头,将手机奉还:“你的手机。”
“谢谢。”
商领领把耳机线重新插好。
公交车拐了弯,太阳从左侧的车窗满满地照进来,很刺眼,商领领眯了眯眼睛。
景召往里面坐了一些,挡住窗外的太阳,他陪她坐了四站路。
景召这次只在帝国待了半天,因为收到了景九祁负伤的消息。
景九祁裸着上身,胸前缠着绷带:“谁把你叫回来的?”
柴秋。
“怎么样?”景召问,“伤得重吗?”
他和景九祁相处越来越不像父子,倒像朋友。
“死不了。”
景召看了看景九祁的伤势,确认他是真的死不了。
“见到她了?”景九祁知道他去帝国干什么。
“嗯。”
景九祁从来没有开口问过商领领的事。
“还记得你母亲怎么逃走的吗?”
“记得。”景召记事早,小时候的事情都记得。
“你以为她是因为你才逃出去的?”
“不是吗?”
景九祁正值壮年,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一身血性,他有足够张狂的资本:“没有我点头,她怎么可能出得了维加兰卡,是我放她走的。”
“为什么放她走?”
景召了解景九祁,如果不是动了情,他不会碰任何女人。但若动了情,又为什么要放手。
“跟着我,她不一定能活到今天。”
维加兰卡的九爷,令人闻风丧胆的一代枭雄,提起那个女人时,脸上竟有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