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川口音啊。”林仓放下筷子,疑惑发问。“那是骗你们的,她跟一个四川的秀才好上了,指望着秀才给她赎身,两人去长安科举,考上了当举人娘子呢。”她冷哼一声,看上去很厌恶小月。“好歹也是主仆一场,你怎么一点情谊都不顾?”莫诗诗摩挲着茶杯开口道。“什么情谊?她拿了千金拍拍屁股,去长安当她的举人娘子,可我呢?还得供着家里不成器的哥哥。”越说越伤心,她掏出手帕拭泪。“我估摸着,她和孙良生已经拿钱走了,你们明儿一大早追出去,就走去长安那条路。追个三天,保准能追上。”她的眼神落到方百坤腰间,那里别着衙门的刀。见到琴娘落泪,几人顿时无话,只能埋头吃饭,场面瞬间冷清下来。九方御不能吃饭,只是看着莫诗诗吃,手里一下下点着折扇。吃完饭,琴娘已经离开,莫诗诗放下筷子开口:“去我房间开会。”杏花村是一个偏僻的村落,周围种着漫山遍野的杏树,家家户户以酿酒为生。琴娘回到家时天色已晚,她去厨房看了一眼,家里清锅冷灶,没有一口食物给她留下。堂屋里,父母皆已睡下,哥嫂的房子还亮着灯。她走进去,嫂嫂正缝补着衣服。“琴娘,你怎么才回来?”嫂嫂见她进来,立刻放下针线,迎了上去。“去外面说,莫吵醒你哥哥和侄儿。”琴娘沉默着,跟着嫂嫂出去。两人相对无言,良久,琴娘开口:“他要多少钱?”嫂嫂伸出四根手指。“四十两?”嫂嫂摇了摇头。“四百两?”琴娘提高声音。“我即使不眠不休,赚多少年能攒够四百两?你们真把我当摇钱树了?”“长安赶考怎能不费钱,只要你哥哥考上举人,到时候将你赎出来,你还是清清白白的举人家小娘子。”嫂嫂抓着她的手,目露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