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直到有一次,我去公司给她送饭……。”楚思端那天有要紧的公事,一直到午休时间都在会议室里开会,作为总裁夫人的虞歌被一路带进了办公室里,并在随手整理桌面时,误打误撞地碰到了楚总的鼠标。亮起的大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别墅主卧内的实时监控。虞歌的手指又开始不自觉地哆嗦,但声线依然压得非常稳,已经全然听不出当时的震惊与无措。“那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她后来再也不问我在家都做了些什么……原来在我所生活的地方,卧室、厨房、甚至是卫生间里都装了摄像头,方便她在白天的每时每刻都能看到我的一举一动。”那一刻她终于意识到,她并非楚思端的爱人,也算不上活在花园里的小玫瑰,而是一条养在玻璃笼子里的狗,连吃喝拉撒都要毫无尊严的、被迫展示给主人看。错愕与愧疚相混杂的负面情绪如硫酸,迅速腐蚀着季良时心肺上的血肉。她的手悬在口袋上方,犹豫几秒后,还是骇然起身,坐到虞歌身边,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对方的手。“小虞…我,这些我都不知道……。”“是,您不知道,没有任何人知道。”虞歌漫不经心地打断了她,“别墅建成之后从没有二次装修过,而最初设计别墅的图纸也只经过阿端一个人亲自过目。”这绝非一时冲动,而是蓄谋已久。年轻的虞歌想为爱人奉献一切,而她的心上人在事业刚有起色时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变成一只活在透明牢笼里的宠物。她甚至忍不住反复怀疑……楚思端是否从年少时就已经有了这种念头,不过是碍于那时能力有限,未能尽早落实。虞歌对医生轻轻摇了摇头,以示自己情绪稳定。那些激烈的情绪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被她独自消化干净,现在提起来,已经觉不出一丝一毫的愤怒或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