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口!小丑鼻腔闷哼,果断放弃了反抗。深陷在眼纹沟壑里的眼珠子是灰蓝色,与浓重的油彩相映衬,执迷地凝望着他。那没来由的痴迷令郁臻头皮发麻,宛如被一条水蛇缠住四肢;他感到暴躁,脚底施力,碾压小丑的胸口至内陷的程度,使那油彩干裂的眼角青筋爆凸,瞳孔焦距模糊。发泄完,郁臻轻微蹙眉,舌齿并用,吹出一个粉白的泡泡夹在嘴唇间。他俯身秀出手里的刀刃,逼问道:“你是谁?”“咯咯……”小丑发出怪异干涩的尖利笑声,“你不知道……我的名字……你不知道……我是谁……”“哦。”郁臻提起腿,又重重地踩下去!含着泡泡轻松道,“可我照样能杀你。”“咳咳……那你……试试看。”小丑牙齿缝浸出血色。“好。”郁臻说完,攥着刀的手腕一旋,发力将利刃刺进杀人凶手的胸膛。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没有血。他唇间的粉白泡泡“噗”地破裂。小丑的脸皮、身体如同一只被戳破的气球迅速漏气干瘪下去,剩一张薄薄的彩色皮囊,皮慢慢融化成五彩的液体,随着草根渗透进了地底。消失不见。“草。”郁臻骂了一句。小丑的消失提醒他这是在梦里,一个虚幻的、没有逻辑的、不能用常理和正常行为来推动的世界。单单杀死小丑是无用之举。梦魇之所以为梦魇,正是它循环往复,永无止尽,恐惧像漩涡一般吞噬着梦主的意识,所以小丑无法被直接毁灭,除非他消除这种恐惧的根源。梦主在现实中最惧怕的人或事,往往容易在梦境中实现;然而郁臻不能掐醒杜彧问“哥你究竟为什么害怕小丑?”失策了,他不该在对杜彧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进入对方的梦境。郁臻耳边回响起小丑尖锐的笑声:“你不知道……我的名字……你不知道……我是谁……”或许他得找出这个人是谁。北川凛疾跑而来,站在他身旁四处张望,“诶?凶手呢?你不是把他……”“跑了。”郁臻说。“糟糕……”北川凛神情恍惚,“伊莉娅、伊莉娅一个人会有危险……我要去找她!”“小朋友——”郁臻伸出手,抓了空。北川凛撒腿狂奔,往伊莉娅逃走的地方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