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麟堂和太学每年从户部拿到的款项差不多,但麟堂生徒显然更能造一点,因此和太学比起来,麟堂各方面都要显得寒酸些。比如箭靶上蒙着的牛皮总要射到破得不能再破了,才会换上新的。而今天,校场上的五只箭靶表面光滑无痕,赫然是新近出库的。“怎么回事?”荣王问。“全让花师弟射穿了。”韩松尽量用平静普通的语气道。啊哈终于做到了,在几乎对着每一位师长汇报过一遍之后,他终于可以不带喘气地把这句话说出来了!然后再平静地补充,“还拉坏了十张弓,祭酒大人想必已经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流泪了,然后就把花师弟的骑射课升到了上舍。”上舍有个特点,修到合格的生徒可以在一边歇着,不用上课。这样,原来就不宽裕的麟堂终于不用再雪上加霜了。花仔了无生趣地瘫在椅子上,“我哪知道你们弓这么不经拉?跟芦杆似的,一扯就断……”“你能开多少石的弓?”荣王问。麟堂生徒的要求是站立能拉开一石三斗的弓,骑马要拉开八斗的弓。这个标准放诸于军中,已经算得上悍勇。“不知道。”花仔道,“我没有正经学过射箭。”韩松嘴巴张大了:“花师弟,被你射穿的那些箭靶,每一个都正中红心啊。”就这样还没学过,那他这种学过的该怎么办?!花仔真没学过,以前在天虎山上,也就是打猎的时候拿兄弟们的弓随便玩玩。现在在麟堂正经课一堂都没上完,弓和靶子倒毁了一堆,然后就深深发现臭老头十分英明,当初就给她选了陌刀,再没有别的兵器比它更耐操了。“你试试我的。”荣王把自己的弓递了过去。韩松忙道:“夫子,您别看花师弟个子小,力气可真不小。你的射日如此贵重,试不得。”花仔看了看弓上的金漆和宝石,也道:“别,拉断了怪可惜的。”荣王道:“坏了也无妨。”花仔这才接过来,先试了试弦,发觉和之前那些确实不一样,顿时来了兴致,一跃而起,一点一点拉开了弓。“就算这弓扛得住,箭靶也扛不住啊。”韩松再次试图劝止,毕竟麟堂的经费已经很吃紧了。然而荣王眼里显然并没有“经费”这两个字,他吩咐:“把箭靶间隔五十步排成一列。”花仔毁弓摧靶的故事发生在外舍,上舍的生徒们并没有亲见。现在眼见有热闹可以看,立马把箭靶摆好了。荣王的弓名“穿云”,箭名“破甲”,箭尖也和旁的箭不同,色泽漆黑。花仔拿手上去抹了抹。“哎别,破甲箭的箭头是玄铁所制,最是锋利!”韩松的话说晚了,花仔的指尖已经多了一抹鲜红。“真利啊。”花仔赞叹。“花师弟!”风长健和姜钦远从校场那头往这边赶,手里头各拎着一只椿箱,脸上带着同款的兴奋和热切。花仔扣箭上弦,转身对准了前方的箭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