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在噼里啪啦的掌声中谢幕,陆挚州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尹宁。大庭广众之下,陆挚州的视线一路扫过尹宁的水润的眼睛,细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最后重新落在他的眼睛上。……有一种偷/情般的错觉。尹宁被他看得面红耳赤,又不忍心低头,忍着羞涩和陆挚州对视,至于哥哥在台上说了什么,他早就记不清了。“尹宁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脸这么红?”最细心的梁以一转头就发现尹宁整张脸都是红的,最先想到的就是人生病了。听到这句话,尹宁的脸更热了,他暗暗骂自己不争气,勉强用温度太高憋得慌为由糊弄了过去。程行仔仔细细从上到下扫视他,打开了旁边的窗户。李子安没注意到这些,还沉浸在“豪奢”捐赠人的演讲中:“没想到大佬还挺年轻,就是看着腿不太好,天妒英才啊……”尹宁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哥哥的腿就是他的心病,上辈子哥哥的腿一直没好,尹宁不是没想过劝他复健治疗,只是刚开始他俩的关系尴尬,后来虽然亲近了,但陆挚州的腿已经耽误了。李子安是个安静不下来的性子,他还想说什么,被程行打断了:“宁宁不是说有事要宣布?”尹宁回过神,唇角微微下撇,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忘了我想说什么了,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们。”他只想着把男朋友介绍给陆挚州,却忘了征求他的意见,也许应该先找机会问问?他推拒了舍友一起走的邀约,等几个舍友离开了,他拉了拉背包,径直去了大礼堂的会客室。拐角处矗立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尹宁脚步都不带停的,从尹清身边走过。“看不见我在等你?”尹清拉住他,厌恶地打量他,轻嗤道:“就你这样的,还敢肖想尹家的股份?卖屁/股的玩意,看见你都脏了我的眼。”尹宁懒得理他,他的话越说越难听,尹宁被他拉着,想走也走不了。真是,怎么就这么没脑子?尹宁云淡风轻,定定地看他一眼:“哦,尹家真是干净极了,还需要卖儿子来养呢。”推开挡路的尹清,尹宁离开得干脆。想恶心他,也不看看他有没有那个资本。会客室离得不远,尹宁路上耽搁了几分钟,也在约定时间准时赶到。作陪的老师和能干的徐特助都不在,会客室只有一个年纪不小的老教授和一个孤零零的陆挚州,听到门外的脚步声,陆挚州周身的气氛一变,从轻松自如变得萧瑟失落。老教授惊讶地看他一眼,下一刻响起了敲门声。一张精致的脸从门外探出头来,探头探脑地往里望。陆挚州一伸手,冷淡的脸上就带了笑。尹宁不好意思地同不认识的教授打了招呼,快活地奔向陆挚州。老教授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和蔼地摇头。陆挚州拉住尹宁,接过他的包,介绍道:“这是我的老师,白教授,宁宁乖,叫老师。”尹宁果真乖乖的:“白老师好。”他长得好,人又乖巧听话,属于长辈一看就喜欢的,白教授也不例外,“诶诶”地应了。“一转眼也十来年了,看来你也算是定下来了?”陆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