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可能离开,他答应和他订婚了。宁宁怎么可能会走,他昨天还和他早上要给他接机。不可能。陆挚州面无表情地下楼,轮椅踉跄,他稳住轮椅,继续往下走。宁宁也许是去吃夜宵了。时间这么晚了,他如果没睡一定会饿,偷偷吃夜宵也很正常。陆挚州压抑着往下走。厨房亮着一盏小灯,陆挚州操纵着轮椅,平静地往里走,往日让他得心应手的轮椅此刻却有些不听使唤,怎么也快不了。陆挚州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后悔过。他怎么就自暴自弃放弃了治疗,他的脑子当时被吃了吗?厨房里的灯不算很亮,却照着厨房的光景:很干净,甚至有些冷清,像是今天没开过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