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你的,待会儿我让吴妈妈清点了,送你院子里去。”进入内室,沈老夫人坐在罗汉床上。丫鬟们今日都被吴妈妈严防死守,不能靠近花厅一步。尘埃落定后,才一脸茫然地进来添茶。沈芳宁低下了眉眼,她屈了腿,道一声是。“你年龄也大了,应该明白不痴不聋不做家翁的道理。以后嫁进了傅家,不要让人猜到你的目的才好。”沈老夫人又难得指点沈芳宁一两句话,接着便说起她的嫁妆来。沈老夫人说道:“傅家送来了丰厚的聘礼,我们沈家自然不能差到哪里去。原定的六十担,如今也可以加到九十九担嫁妆来。你母亲的那一份再加上中公的那一份合起来也是不少了。”她如同菩萨低眉,拉着沈芳宁的手又继续说,“净慈寺的慧明大师原先是你祖父的好友,明日便去替你父亲上柱香,捐些香火钱吧。”她阖上眼,显然被今日一通折腾弄得很是疲累。沈芳宁眸色微动,她点头应下了。翌日清晨,天初晓。坊市未开,天边才翻出一块鱼肚白,清清冷冷的道上,只听见马车轱辘轱辘的声音。沈芳宁好奇地扯过车窗外的帘幕,灰蒙蒙的一片,以往热闹的街道如今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为开店做准备。她欹在琥珀圆润的肩头上,无聊地听着昨日因她早睡而错过的新鲜事。琉璃正绘声绘色地说道沈大爷回来的场面,“……大爷一向为人正派,从不做这些狗苟蝇营的事情。甫一进门,大爷身边的余姨娘就告诉了这么一件事,大爷一听,顿时震怒,将大公子逮到宗堂里跪了整整一夜,米水未进。老夫人看了也心疼起来,今早才让大公子回屋好生歇息,又替大公子向国子监请了好几天的假。不过……四姑娘大爷却没怎么罚,只让大夫人好生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