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放手!”沈芳宁蹙起黛眉,男女力量的悬殊让她落了下乘。她的手腕子被攥得很紧,仿佛要将她溶于骨血里一般。徐晏青握着这段如胰子细滑的手腕,柔弱无骨似的,他甚至觉得鼻尖都充斥起芳蔼香浓。他卸下了之前温润的面具,那一双眼似乎如一张巨网想牢牢地套住眼前的人。“芳宁,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那时候我什么都不能做主,如今不一样,侯府是由我说了算,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一字一句,徐晏青含着深情,令人动容。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沈芳宁索性不挣扎了,她直接回道:“如今又怎么不一样了?是你伙同王辅成放印子钱不一样,还是打死了举人的儿子让你不一样?没有成文书的事情,不过是口头约定,随时都可以当做不存在一样。你对不起的不是我……”她趁着徐晏青手劲略松时,奋力地挣脱。连带着步伐向后退了好几步。头上的垂珠不停的晃动,相碰间可听见珠声泠泠。“沈家人怠慢你,沈清宗这个蠢货只需要用一点蝇头小利就可以将他勾住。你别怕,沈家欠你的,我会替你拿回来。”徐晏青看着离他不远处的沈芳宁,那一副随时要跑的神情,眼底的阴翳似乎散去。他不屑地说,“傅正则有什么好的,如今得罪了我舅父,我还有什么比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