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也打了折扣。“大人,得罪了!”王巍清往上一纵。沈书和纪逐鸢一左一右把高荣珪的胳膊抓着,朝没反应过来的韦斌喊:“弄他!”众人上午便上岸,沿途找了接近一日,才在傍晚时分找到一间客店住下。沈书惊奇地发现穆华林还有钱,而且他总觉得穆华林身上有很多钱。纪逐鸢身上伤痕累累,轮到他洗澡时,沈书便赤着上身,把毛巾搭在肩上,端着一个装满沸水的木盆,去角房往浴桶里注入烟气腾腾的热水。“你给我当搓澡工?”纪逐鸢早已宽衣,检视完身上的伤口,他能看见的部分,伤口愈合良好,那郎中的药虽难闻,却有奇效。沈书惊奇地看了看纪逐鸢背部的鞭痕,都已消肿,遗憾没有多讨一些药膏来。热气熏得纪逐鸢整个胸腹脖颈一片通红,他肤色深,又处处是伤,显得更为狰狞难看。沈书先让他站在桶里,帮他洗下半身,完事再让纪逐鸢坐下,桶里有一个小木凳,等纪逐鸢坐下后,沈书才往桶里加水,但不让水淹没纪逐鸢后腰最低的一道破口。“很热?”沈书把帕子拧干,擦纪逐鸢的脖颈,发现他整个耳朵和耳后的颈子俱是通红,便用手背试了试纪逐鸢的皮肤,是挺烫。他弯下腰去拿手试了试桶里的水,水却还好不大烫手。“嗯。”纪逐鸢心不在焉地答,他把漂浮在水里的一块毛巾拉过来遮住身前,低垂着头,闭上被热气熏得发红的眼睛。沈书啪一声拍了拍纪逐鸢的肩膀。纪逐鸢抬了一下头。“别睡着了,洗完上床去睡舒服些。”沈书道。纪逐鸢扭头看了沈书一眼。沈书询问地注视他的双眼,发现他眼睛也很红,便问:“你哪里不舒服吗?发烧了?脸红,脖子红,身上也红。水也不烫啊,哥你没熟吧……”纪逐鸢抬手就泼了沈书一脸水。沈书:“……再闹你自己洗。”纪逐鸢安安分分垂下手坐着,沈书把纪逐鸢的头发放下来,理顺那些打结的疙瘩,他问店里小二讨了点皂角液,于掌心搓开,十根手指插进纪逐鸢的头发里。纪逐鸢呼吸一窒,本来闭着养神的双眼不禁睁开来,沈书在他身后嘀咕:“哥你别睁开眼啊,我待会要冲水了。”一盏油灯悬在壁上,照出房屋高远的四角上纠结的蛛网,巨大的浅褐色旯犽警惕地隐蔽在角落里。空气潮湿,夹杂着皂角清新的气味,纪逐鸢重新闭上双眼。他可以感觉到沈书的手指在他的发间穿梭,不轻不重地按压他的头皮,笨拙地用中指顶住他的太阳穴轻揉打圈。“你哪儿学的,这一套套的。”平日里纪逐鸢给沈书洗澡的时候多,他从不让沈书伺候他,口头禅就是:你不是干这事的人。“我爹病着都是我给他洗澡洗头的。”沈书轻声提示纪逐鸢把眼睛闭上。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冲刷而下,沈书的手指捋动纪逐鸢的头发,又冲了几瓢水,水流从纪逐鸢的正面沿着脸流过胸膛。“可以起来了。”沈书说。“干布给我。”纪逐鸢让沈书把干布拿来,就叫他出去。沈书莫名地问他不用帮忙吗?纪逐鸢背对他连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