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着性子朝李恕解释,“康里布达是个藏得住事情的人,而且要让你说实话,怎么可能上来就告诉你,我是从大都专程来杀你好朋友的高手,要是这样你就会害怕他,你就不会说实话了。他必然得在你面前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那简直……”李恕滔滔不绝说起来,康里布达找到他的时候,那是一脸伤病弱者的样,风吹就能飘起来,“而且他长得真是……”李恕咽了咽口水,朝沈书挤眼睛,“你懂吧。”沈书一脸茫然:“???”“嗨,反正就是一脸小白兔,那日他跟我说话的情态,都让我忘了他背上那个狼头了。”李恕道,“我第一次见他背上的狼头居然跟舒原让我带来的银币上的图样相同,吓得我够呛。”沈书点头:“康里布达的伤就是我和高荣珪两个人在照看,你跟他是最不熟的,比韦斌等人还要不熟点儿。所以你应该在康里布达第一日昏迷不醒的时候,当日他一身伤,为方便大夫看诊,连我师父都看见他身上的刺青了。你也在场,应该是看到了。第一,康里布达是不会告诉你他过去是个杀手的,第二,我哥是绝对不会主动掀别人老底儿的,他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脾气我还是熟知的。除了跟我,对旁人他根本话都懒得多说一句。所以我哥主动告知你康里布达的事情是不可能的,除非——”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累得沈书使唤李恕端点水过来,而且发烧令他有些头晕脑胀,眼眶也是通红。喝了口凉水,沈书继续说下去:“除非是你找到我哥主动问起康里布达,这时你肯定已经看到了他背上的狼头嘛,不然也就不会问了。和你有机会看见康里布达的背部的时间也吻合。所以——”就在李恕等着沈书说话的时候,沈书却不说了,两手捧着茶杯,小口啜水。李恕:“???”沈书喝完水,让李恕再给他倒一杯,话说太多,沈书真是渴得慌,却也不好意思再使唤李恕。“所以啥?”李恕等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沈书双眉一扬,微笑道:“所以你看到了康里布达背上的狼头后,因为这个狼头同舒原托付你带给我的银币上的图样一致,你在找我询问之前先找了我哥,我哥还是挺聪明的,你也没有隐瞒他的必要,所以我哥肯定知道了康里布达背上有个狼头,也知道了你受舒原之托追来滁州。我哥本来就不赞成康里布达留下来,而且他不想让我沾惹危险的事情,于是他应该对你有一番嘱咐,大概就是让我别搅合。然而,你还没有来得及嘱咐我,我已经问过了康里布达。至于康里布达怎么猜到银币是你带来的,那你就得问他了。”“……”李恕头大如斗,哭笑不得地看了沈书半晌,诚恳地说,“我再也不问你怎么知道的了。”“就是啊,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一席话说完把沈书累了个半死,也是无奈。“我随口一问,怎么知道你要认真回答。”李恕悻悻然地说,“我跟康里布达说了这枚银币是从老刘全家被杀的现场找到的,不打紧吧?”“这无所谓。”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