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你?”沈书揶揄道。“我不怕他。”朱文忠梗着脖子说,满脸都写着胆战心惊。看得沈书好笑,不过也没忘了正事,沈书将银币亮出来时,李恕难掩意外。朱文忠奇怪地看了一眼李恕。李恕闭上张大嘴,想了想,装作不知道银币一样意外地问:“你哪儿来的?”沈书掂了两下银币,翻给朱文忠看,一面是狼头,一面是千叶莲。“我们不是押运吗,遇上的敌兵,有一个看起来像是外族,很难对付,我和我哥两个人设下埋伏,好在我哥带了飞钩,才能远程取敌人性命,杀得很是艰难。这枚银币就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沈书把朱文忠看着,将银币翻回有狼头的一面,“你们从老家过来,可曾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姿态的狼头?还有上面的畏兀字,我也不认识,本来我想朝你哥打听。”沈书摇头佯作叹气,“我那里有一个色目人的朋友,你哥不怎么高兴。”“郭公的儿曾在濠州的色目官员手里吃过亏,说色目人是蒙古人的走狗,于是乎他看所有的色目人都像奸细,本来城里的色目人也不多,索性全都赶了出去。你是想打听打听这枚银币的来历?”朱文忠示意给他看看。“反正不着急,我就是奇怪,一个不大的粮寨,怎么还有外族士兵,那寨子就在十里镇,离我们这里也不远,会不会附近还有。而且,我读书不少,图腾也看了不少,也没见过这个,还真怕是附近出了什么奸细。我师父说在北方的时候,曾经见过一个帮派的人身上有这种刺青。最好能搞清楚是敌是友,就查不出来你也心里有数。”李恕听得眼睛都大了:真有沈书你的,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两日后我有一天休息时间,你早上吃完饭,便带李兄过来。”朱文忠道,“我会交代门房,你拿这个。”朱文忠随手从腰带解下一枚玉,让沈书凭这个出入。朱文忠又说,朱家现在的门禁并不森严,只是凭信物过来,省得每次正儿八经写拜帖。“你也不嫌累。”朱文忠道。沈书一笑:“写字是我的强项,不嫌。”朱文忠指他两下,没跟他计较,只是说:“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也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料事如神,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沈书眉毛一动:“我等着。不过你这,哪怕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也未必能决胜于千里外,要做到你想做的,得多经历。只有真正的战场,才能教会我们这个。”“哎,要是我爹懂这个……”朱文忠摇头,“不提也罢。”都还是半大孩子,朱文忠又不刻意端架子,到离开时,李恕已是对朱文忠赞不绝口。从朱家出来,外面长街正是半下午时候,天寒农闲,然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街面上没几个人。店铺也稀稀拉拉开着张,几乎没见闲逛的人,李恕往后看了一眼,已经看不见朱家的大门。李恕才问沈书:“这有用吗?”“不清楚。”“啊?”李恕的嘴越张越大,满脸问号。沈书笑眯眯地对他说:“多一个人帮忙,也许真的会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如果找不到,就守株待兔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