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书柜看起来也是摆设中的摆件,陈列的书都很新,几乎没有长期翻看的痕迹。桌面上简单到只有一个欧洲古风的台灯,一部座机,一个象征性的笔筒。何庭夕站在中间,扫视了一下,显的有些失望。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面前的这个女人身上。“你丈夫的死,你有没有怀疑过谁?或者说,你丈夫生前和谁有过仇,深仇大恨之类的。”他双臂抱胸,口气顺畅,按着章程走。年轻的寡妇垂下眼睛,陷入回忆,很快她摇摇头。“你介意我问一些比较直接的话题么?”丁可抬起头,看了看他,露出不屑的轻笑:“我丈夫是昨天死的,自从他死后我连安静思念他的时间都没有,要么是不间断的节哀问候,要么就是那三个人,但其实我最想听的就是案情的进展,到底是谁杀了他?”她靠在门上,怅惘道:“他不是什么大善人,可是在有钱人的世界,怎么可能会有真正的大善人,都是为了利益而已。可不管怎样,他是对我好的,这五年来除了,除了忠诚,他都尽量的满足我。我不想他死,他活着虽然不能常常陪伴在我身边,可起码他还活着,我还是赵太太,我不是孤单的一个人,我还有人可以依靠,是没人能欺负我的。可他现在死了,那些个人看我的眼神都是企图。其实我不在乎这个房子值多少钱……”她说着站直了定睛看向何庭夕,“可我认为一个人虽然在活着的时候可以花天酒地,常常不回家,可他死了以后会回家的,也会守护我的……我恨,比起恨那个凶手,我更恨我自己太过软弱,不能为他报仇!”何庭夕看着落在她嘴唇上的泪珠,心里不禁感叹,这个女人在童年到底多缺爱,人死了都这么守着,连花天酒地都能原谅。如果他的恬儿对他与其他异性有亲密行为能够做到视若无睹,那才是他最绝望的时候。何庭夕由她缓了缓,泪水止住了的时候,示意她坐下。两人坐在黑皮沙发上,不久后那个齐刘海的女佣人端来了两杯红茶。“你是否了解,你丈夫有进过什么组织?任何组织都可以,会员制的,商学院也可以,你能想到的。”“组织?商学院是有的,有的是挂名的,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