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渺蹙眉不悦道:“这是逼着我救吗?”【如果不发布任务,宿主会见死不救吗?】陶渺沉默不言,少顷叹了口气。的确,她不会!从小孙玖娘教她要与人为善的话早已深深印在她脑海中,即使前世孙玖娘和她自己的惨死让她明白好人无好报,可想必最后她还是会狠不下心来,任这人冻死在她屋后。何况现在此事还关乎她的死活。陶渺认命地回去,将人从雪地里拉起来,那人比想象的高大,约莫高她一个头还要多。陶渺还有伤,只能用她瘦弱的身躯半拖半拽地将人弄进屋去。从屋后到屋内短短的距离,她却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将人平放在炕上后,陶渺喘着粗气,坐在炕头,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抬眼看向她救的人,那人满身血污,很是狼狈,衣袍上有不少被刀剑划破的痕迹,鲜血顺着布料的破口晕开,几乎将整件衣袍都染红了。见男人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陶渺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手颤颤巍巍地伸过去,尝试着去探鼻息,男人气息极弱,几乎感觉不到,可仔细瞧,胸膛还有微微的起伏。她舒了口气,幸好没死。犹豫着在炕头坐了片刻,陶渺才半闭着眼,去解那人的上袍,衣衫敞开来,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伤口,伤口很深,皮肉向外翻卷,甚至隐隐能看到白骨。捂住嘴强忍着不适,陶渺转身从木柜里摸出伤药。这是前两日村里的刘大娘见她伤得厉害,不忍心,特意给她送来的。这药药效很好,陶渺没舍得,只用了一点,想留着今后以防万一,只是没想到这万一来得这么快。“可便宜你了。”她嘟囔了一句,将药粉均匀地撒在男人的伤口上,似感受到疼痛,紧闭着双眼的男人蹙起眉头,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颤,额间泛出冷汗。陶渺上完药,寻了件干净的旧衣,撕成布条将伤口包起来。紧接着,她红着一张脸,犹豫着瞥了眼男人的裤子,忍不住在心里默默问了句:“他……应该没有受伤吧。”系统貌似知道她的想法一般。【他的伤只在上半身。】陶渺像是逃过一劫,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耳根烫得惊人。她好歹是个姑娘,就是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是为救人,可脱男人的上袍时她依旧羞得受不了,更别说要去脱人裤子了。将厚棉被给男人盖好后,陶渺已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困意一阵阵袭上来,上下眼皮都在打架,她来不及管太多,在男人身侧随意铺了床褥子倒头就睡。她尽力了,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第二日午间从山中拾完柴火回来的孙大富便见陶渺那屋闭着门,到晚饭前他再去看,那屋依旧如此,屋内漆黑一片,一点动静也无。他也不敢敲门,只逮着孙云,问起了陶渺。孙云不屑地瞥了一眼,一想到孙玖娘死了,孙张氏却一点便宜也没占着,便觉得厌烦:“昨日看着她关上门的,怕什么爹,她又死不了。”孙大勇本还不敢往这方面想,直到又过了一夜,还不见那屋动静,他才有些慌乱地同孙张氏道:“你说这渺儿两日不出屋,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