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去哪里了?”“为什么一整天都不见人?”“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你。”单延一股脑发泄着心里的委屈,小拳头胡乱砸着,没把阿诺怎么样倒把自己砸的手疼。阿诺只是站着任她发泄,脸埋在她肩上,同样有些委屈。单延发泄完渐渐整个心情都轻松了不少,情绪也缓和了。吸吸鼻子,瞥见阿诺扔在地上的东西,好奇发问。“这是?”从阿诺身上滑下,捡起那东西一比划,居然是件衣服,没有袖子,但至少能遮住重要部位,还很柔软,几乎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尺寸。“你做的啊?”单延惊喜出声。“嗯,给老婆穿。”原来今天一整天出去就是在给她找做衣服的材料,单延仔细看着,这些藤绝对是经过人工打磨,天然的哪有这么柔和,一点儿毛刺都没有。先找好材料,再打磨还要编织,做好了才回来,怪不得消失这么久。“以后不准扔下我。”心底深处泛起一阵涟漪,她有什么好,值得他这样。刚才亲他,并没有得到回应,她有点在意阿诺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没有扔下老婆。”阿诺拍拍她的背来回抚摸着。“那你别生气了。”“没有生气,只是不知道该怎样让老婆开心,”阿诺不喜欢看到单延愁容满面的样子,他喜欢看单延笑,笑得越开心越好。捧起阿诺的脸,上面果然写满沮丧。是她乱发脾气,阿诺这么单纯还欺负他,愧疚极了。“我不是不想和你那样。”不知道该怎么跟阿诺形容男女之事,单延害羞地嘀嘀咕咕。“你是说相爱的人才会做的那件事。”单延瞬间成了煮熟的虾子,希达尔的人到底是单纯还是开放呀。“一起做那件事很有可能会有宝宝的,在这里有宝宝很危险,万一难产死了怎么办?”阿诺立刻捂住单延的嘴不让她继续说话,“不准乱说。”在希达尔,新生命的降生极其神圣,小时候阿诺曾好奇过女人生孩子,他记得那叫声十分痛苦,后来那个生孩子的女人死了。阿诺跑进帘子一看,满眼都是血腥的红色,族中的长辈们为这个勇敢的女人举行了盛大的葬礼,最后为她制作了一个用鲜花围成的筏让她自由地飘扬在大海。即便后来希达尔有那么多健康的生命出生,阿诺也忘不了那次带给他的震撼。遇到单延之后,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单延的消失。忌惮她的生命安危,除了晚上必要的时候他会护着单延,将她搂在怀里,其余时候单延能明显感觉到小屁孩在跟她刻意保持距离。又是一个晴朗的天,单延用阿诺给的石片在岩石壁上刻画。她曾看过许多荒岛求生电影,主人翁都爱这样来计算自己到底在这荒岛过了多久,她也学着这样做。看着那第二个“正”字,单延叹了口气。和阿诺一起在这荒岛上已经整整七天了。阿诺用丛林里的黏土做了好几个泥碗和土锅,这几天他们要么就是吃烤鱼,要么就是吃鱼汤,偶尔吃点肉干。已经从最初的可口鲜甜演变成了现在看着鱼就会犯恶心,可是没办法,为了活着,有的吃就不错了,单延咽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