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全部倒下,单延的箭彻底激怒男人,阿诺闪躲不及被他摔打在地。天色基本已经全黑,只剩几只胡乱倒着的火把照出一点光线,昏暗的视线中,男人不管阿诺径直朝她过来。箭已经没有了,单延能做的只有逃。刚要转身,脖子上忽然觉出一片冰凉。黑暗中,一个女人正拿着利器抵着她。那女人身上的装饰也无比夸张,嘴唇特别厚,正眼神狠戾地盯着她。女人语速飞快的说了些单延听不懂的鸟语,抓着她的肩膀,抓得很疼。单延此刻特别紧张,只得用国际通用的示弱手势期待那女人能看懂。将双手抱在脑后,一步一步被那女人抵着往前走。凑近之后,女人朝着正难分胜负的两人大吼一声,单延能明显看到那男人眼里的兴奋,而阿诺瞬间双眼猩红,在那男人转头的一瞬间同样捡起地上的箭死死箍着男人抵着他喉咙。阿诺也朝她说着当地语言,不过很明显,女人根本听不懂,不过她绝对能明白,自己的同伴都躺在地上,唯一活着那个也正面临生命危险。女人在她脖子上用力,单延痛苦地皱眉,很快就感觉脖颈上一股温暖热流划过,单延知道那是她的血。单延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今天怕是凶多吉少了。阿诺见单延流血立刻扔了武器松开那男人。“不要!”单延崩溃大叫。那女人杀了她,阿诺还有机会替她报仇,现在扔掉武器,两个人都要死,阿诺,你好傻。女人停下了手中动作,男人仰头叫了两声,声音像野狼,夜里能传播很远,最坏的打算,他是在呼唤更多的同类。男人将武器踢开,又狠狠踢了阿诺的膝盖,让阿诺跪在地上,第一下,阿诺没有跪,第二下男人用了一根很粗的木棍非常用力的再次敲击,阿诺被迫跪了下去。被打,被刺单延没有流眼泪,可是此刻看到原本有机会赢的阿诺用这么屈辱的姿势跪在别人面前只是为了她的安危,单延瞬间红了眼眶,有些崩溃。“阿诺,你不要跪!别管我!”“老婆,我说好要保护你,不会食言的。”阿诺还是轻松地在对她笑,让她看了更加心疼。那男人发泄般的重重打了阿诺好几下,单延看到阿诺嘴角在渗血。单延想挣脱那女人,可无奈根本不是对手,只能看着阿诺在她面前挨打什么都做不了。那男人拿起长矛,对准阿诺的心脏刺去,单延所有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脑内瞬间充血,晕了过去。......阿诺,你不能死。“阿诺!”单延从梦中惊醒,梦里面阿诺被长矛刺穿心脏,死在了她的面前。浑身疼的像被车碾过,她扭了扭脖子,好疼啊。低头才发现自己原来被绑在了树上,太阳已经照到了脸上。她被绑着?说明刚才那根本就不是梦。单延焦急的寻找阿诺的身影,发现他也正被绑在她斜对面的大树上,闭着眼,垂着头,身上都是干掉的血痂,和伤口。昨晚她晕倒之后,阿诺不知受了怎样的虐待,一想到就心疼的无以复加。不过此刻她要做的是确认阿诺是否还活着。“阿诺,阿诺。”单延小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