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程差不多要两个多小时,而且还有些颠簸,听这边的人说修路以前过来要费一整天时间,天还没亮就得出门,条件特别艰苦,多亏了有位大善人为这里修桥铺路,还投资旅游,让他们日子越过越好。单延和护士一路都在监测着病人情况,而黑衣男人一直不发一语,只是单延从他紧抿的唇和泛白的指节上能感觉出,他此刻神经紧绷。毕竟是至亲,换位思考,要是此刻躺在那里的是她的父亲,也会难过的说不出话来吧。她不善言辞,也不知如何安慰病人家属,一路上车里除了机器的“滴滴”声,安静极了。道路狭窄,对面道上忽然冲过来一个小型货车,压过了中线。甲央立即打方向,所有人包括设备都在一瞬间歪倒,单延本能地护住病人,自己却不可控制地往车窗上撞,还好有人及时将她拉了回来。是那个男人。“谢谢。”稳住身体后,单延朝那个男人轻轻点头道了一声谢。“是我该说谢谢,你刚刚保护了我父亲。”“这是医生应该做的。”甲央朝那辆一闪而过的小货车用藏语骂了句脏话,单延能听懂。不是有种说法么,到了某个地方,学习一门新的语言,最先容易学会的就是脏话,来这里也有好几个月,她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甲央不过是下意识的啐了一口,单延听了还是皱了皱眉,男人看看甲央又看看她。“男朋友?”单延错愕抬眸,赶忙否认,“不是。”为什么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