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了心里的实话。达哈塔的脸由白转黑，他深呼吸，嘴里喃喃自语。胤礽距达哈塔很近，模糊着能听清。那是太子，不是你的孙子，不能动手，不能动手。达哈塔看了一眼汤斌，希望他能站出来，斥责胤礽。汉人与满人不同，康熙对汉人师傅比较宽容。也是，愿意教清皇子的汉人大学士凤毛麟角，自然得宽容些。可惜，汤斌令达哈塔失望了，他正埋头看书。一个时辰很快过去，达哈塔瞅了一眼依旧发呆的胤礽，叹息一声。胤禔放下书，持笔记下达哈塔布置的功课，这次的功课未免也太简单了。达哈塔来到汤斌跟前，“汤师傅，轮到你上课了。”汤斌依旧埋着头，没有回话，也没有抬头。达哈塔靠近汤斌，听到了轻微的呼噜声。“汤师傅，皇上来了。”汤斌一激灵，清醒了。他深呼了一口气，瞪了达哈塔一眼。达哈塔没生气，笑得很灿烂，“汤师傅睡得真香，想来午间不用休息，手谈一局，可好？”落下了把柄，汤斌拒绝的话停在嘴边，无奈答应。他后悔了，要什么女儿。汤斌打起精神，开始讲课。汉文博大精深，只会背不行，还需要理解。胤礽稍稍的认真了些，不过，还是无聊。汤斌与达哈塔不同，“太子，刚刚读的那段，可会背了？”“汤师傅，太子初学，怎么可能立刻会背诵。”胤禔急了，汤斌的脸色看起来很生气。“大阿哥，臣不是在问你，问的人是太子。太子，可会背了？”何止会背，他都能默写。纨绔必修手册第四条：天才不爱学，有力不想用，恨钢锈成铁，终成纨绔王。胤礽合上书，一字一句很流利地背诵了整篇文章。他背了一整篇，不是汤斌所提的那一段。胤禔双眼瞪大，汤斌嘴快成了o形。达哈塔惊得从座位上跳起来，揪掉了一撮胡子，疼得嗷嗷叫。胤礽耸耸肩，小意思。汤斌手有些哆嗦，“太子，你过目不忘？”“差不多吧。”重生后的胤礽，他的记忆力确实很好。就算没有前世的记忆，胤礽看一遍也能背的八、九不离十。差不多？汤斌有些不放心，又测试了几次，是太子太谦虚。他激动地丢下手中的“课本”，直奔乾清门，康熙上早朝的地方。胤禔抱住胤礽，“保成弟弟，真厉害。”没过一炷香时间，康熙步履匆匆地来到上书房，身后跟着许多大臣。索额图、纳兰明珠见着胤禔与胤礽如此亲近，一愁一笑。两个死对头，对视一眼，不掩敌意。一个过目不忘的太子，不出太大的差错。在康熙百年之后，接任康熙之位，登基为皇是必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