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烬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下来，对身边的队友说：“抱歉，里卡尔多。”他指指言栩的方向，“我可能得过去一下，和教练说我要晚几分钟。”里卡尔多分辨不出许烬的语气，瞄了眼言栩后点头：“那你动作快点，中场休息没多少时间。”言栩不需要战术这种东西，可他们需要，许烬去晚了终究会影响下半场比赛的安排。“我知道。”许烬说这话时脸上没什么情绪，里卡尔多摸不透他们俩的关系，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里卡尔多也只能祈祷自家崽子不会被欺负。两人说话的时间里，言栩走过来。里卡尔多格外知趣，还没等他靠近就跑走了。“喝水么？”言栩将水瓶塞进许烬手里，用的是问句，动作却丝毫不容拒绝。许烬盯着手里的东西看了几秒，无从分辨此刻的想法：“没下毒吧？”比赛进行前后他们都只会喝自己带来的水，由俱乐部工作人员全程看守，生怕出现极端球迷在水中下药的情况。“当然没有。”言栩耸肩，和许烬一起走的时候还不忘朝附近的球迷招招手，换来一片欢呼，“我就是来关心你一下。”“……”许烬觉得他和言栩之间肯定有哪个人脑子不对，问道：“你很闲？”他还没进国家队，两人理论上不该有任何交集，就算有交集也不该在这种场合下打招呼送水喝。确切说，许烬觉得赛前的拥抱都显得有些多余。“他们不是说了吗？”言栩指了指观众席上方的解说室，“我对国家队后辈都比较关心。”“说到这个。”许烬拧开水杯瓶盖，灌下一大口，语气丝毫没有起伏：“我感觉我明白美国足球为什么发展这么缓慢了。”言栩愣了一下，在走近球员通道内笑出声，桃花眼弯成月牙状，浅蓝色的眸色里泛着细碎的光，“我还以为他们今天把你搞自闭了。”其实也快了。许烬在心里同意言栩的话，但面上还是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将水杯拧紧塞回言栩手中，催促道：“有话快说，别磨磨蹭蹭的。”言栩看到许烬写着“没事找事你就死定了”的脸，难得有些心虚。他是真没什么事要找许烬…也就是想逗逗他，看他能不能有其他表情来对自己。“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许烬转身就走。“诶不是不是！”言栩抓着手中的水瓶，脑子一热就把内心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我就想安慰你一下，踢我们的时候不用太大压力，少输当赢就好了！”下半场哨声响起的时候，许烬脑中还在想言栩的话。纵然这话实在有些扎心，许烬心底也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对方说的没有错。对面可是言栩，是那支横扫欧洲的ac米兰。是全盛时期连安德烈都不得不忌惮的球队。皇家马德里延续了上场的战术，许烬和里卡尔多仍旧是自己半场内为数不多不需要参与回防的球员，甚至连前腰都不得不在中圈处晃悠。二队出战的弊端就展现在这方面，年轻几岁的球员体力远远不如前辈们，在作战经验方面更是差别巨大。下半场仅仅十几分钟过后，许烬就听到裁判吹了拉长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