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走了没多久，言栩就自己醒了。许烬在打手机游戏，正好进行到关键处，没注意到内间的门被打开，也没听到言栩走出来的脚步声。“这么乖？”听到声音的许烬手一抖，还没来得及在游戏里装上消声器，枪就走火了，直接被敌人发现身影一枪毙命。“……”见许烬没说话，言栩干脆走到他身后，凑过去看手机屏幕，看到上面显示的“89”的名次，语气吊儿郎当：“啧，输的这么快？”许烬将手机锁屏，放进训练外套的口袋，“你把嘴闭上就不会这么快了。”“我也不知道你在打游戏啊。”言栩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等了多久？”“没等很久，你有事快说。”言栩叹了口气，在安德烈的位置上坐下，熟门熟路地打开抽屉从里面找到奶糖，剥开包装后塞进口中。因为嘴里含了糖，言栩说话声音也有些含糊不清，“安德烈有和你说吗？关于转会米兰的事情。”这和许烬心里猜测的差不多，所以他面对言栩的话也没太多惊讶，“怎么想到要买我？”许烬虽然心气高，但对自己几斤几两还是很有数的，并不觉得自己能吸引来ac米兰这样的俱乐部。“身体条件好，速度快，脚下技术不错，大局观和球感都是一流的。这样的好苗子我为什么不想要？”不知道是不是许烬太敏感的缘故，他总觉得最后一句话听上去有些怪。“我没有比赛经验，心里素质也不够硬，更不知道怎么和队友打好关系。”言栩往后一仰，眼神落在许烬身后的墙壁上，语气平缓：“每个人都有过没有比赛经验的时候，心理素质也可以引导，至于和队友……”他突然笑开，上扬的桃花眼弯成月牙状，看上去心情很好，“有我在，你担心这个做什么？”许烬不知道怎么说。满打满算这不过是两人第三次见面，对方却能把袒护说的如此自然，让他无从反驳。“皇马是我的母队。”言栩微扬下巴，语气不屑：“皇马能给你什么？二队再呆几年，等超龄后将你租借去其他球队，状态好的话可能会被买断，状态不好就坐冷板凳直到合约到期？他们能带给你什么荣誉？”他这番神情刺痛到许烬，少年的脸色也逐渐冷下来，带着隐忍的怒气开口：“你刚出道的时候怎么没想过，ac米兰能带给你什么？”几年前的ac米兰还处在复兴成功后的阵痛期。管理层和球迷们关系极其恶劣，前者对大牌球星的盲目堆砌让ac米兰彻底失去过去的豪门气质，后者则用无数次横幅标语和□□抗议来表达自己的不满。虽然说球队成绩还算不错，但那段时期的ac米兰，实在是太过混乱了些。“我和你不一样。”言栩在这种情况下脸上依旧带着笑意，指关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我出道时就有球迷基础，没有来自高层的刻意打压，只要我有能力承受着这些期望，一步登天并不难，可是你呢？”他像是在陈述事实，又像是在蛊惑许烬：“你今年都十九了，还留在二队没有曝光的机会，你没想过这是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