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嗯......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此时无声胜有声。”段唯把书拿着背对自己,仰头看着天花板,终于挤出几句诗词,这是今天老覃留下来的任务,没完成不能回家。而傅度秋坐在对面,也没理会段唯举在面前的书,只是一双眼睛淡淡地盯着段唯。可即使是这样,当段唯出现错误的时候,他依然能够准确无误地打断。段唯并不想被他这样的目光一直打量,于是仰起头,一边回想一边背诵,像极了对着傅度秋翻白眼。“银瓶。”静默了半晌,傅度秋见他迟迟憋不出下一句,于是提醒道。“银瓶......银瓶乍破水浆迸......”段唯酝酿了半天,试探道:“飞流直下三千尺?”傅度秋:“......”就在这个时候,段唯霎时间愣住了。他看见傅度秋身后走过一个人,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纸和笔,在上面写着:铁骑突出刀枪鸣。正是彭炎。经过这么一提醒,段唯终于憋出了下一句。可是对于学渣来说,学不会就是学不会,不会因为这么一句提醒,下文就会背得犹如德芙般丝滑。磕磕绊绊背到后面,傅度秋终于忍不住皱起眉头,侧过身拿出卷子,说:“读一个小时,再来找我背。”闻言段唯把书合上,在心里骂了傅度秋一会儿,转过身去继续强硬地往脑子里输入知识。昨天晚上经过他的据理力争,终于让乔莹松了口,答应他这次月考前进一百名,就把pad和手机还给他。可是仅仅这么一首简单的《琵琶行》,就让他从早上一直背到中午,记忆错乱的同时还要忍受傅度秋似有似无的笑意。身为组长的傅度秋则是典型的铁面无私,段唯一开始以为他是在公报私仇,可是后来才发现,傅度秋对每一位组员几乎是“一视同仁”,一首诗卡壳三次,就会被立马驳回。再加上他浑身一股学霸的压迫气场,让几个组员背诵的时候都哆哆嗦嗦地不敢看傅度秋的眼睛。可恨,太可恨。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把语文书放在一边,拿出还没有写完的数学题。其实对段唯来说,语文历史之类的他还能勉强死记硬背,现在最难的是数学。桌上的练习本上立着几个他解了半天都没得出答案的算术题,段唯低下头,和上面各种各样既熟悉又陌生的符号大眼瞪小眼,最终把脸埋进书本里。他觉得诺基亚也挺好的,耐摔还抗揍。就在这时,下课铃声准时响起,教室里学了将近一天的同学们霎时间一哄而散,晒太阳的晒太阳,玩游戏的玩游戏,只剩段唯一个人坐在教室里,拿着练习题试图写出个花样来。于是彭炎转过身时,差点把眼睛瞪出来:“段哥,昨天我就想问你了,你为啥最近突然......改邪归正了?”段唯把练习册摊平,看了他一眼说:“我答应我妈,这次月考前进一百名。”作为从小打到大的好哥们儿,彭炎自然也知道乔莹在段唯家是呼风唤雨的存在,闻言一脸了然地点点头:“明白了,我还以为你要为爱勇闯前三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