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表示他们自己也很馋。天文尚未对公众开放的区域,还是班奕亲自送的邀请函,谁不想呢。班奕话音稍顿,等掌声落下后,他看向台下某处,缓缓笑开,竟比纪录片里这位科学家带队发现脉冲星信号时还要喜悦。“我先前还做了一份礼物,原本等待着送出。”他说:“很幸运,看来今天就能成功送给对方。”台下观众彻底坐不住了,“做”这个字眼,意味着是科学家本人亲手打造的。谁会是那个幸运儿呢?“具体会送给谁,我就不在此宣布了。”科学家俏皮地眨眨眼:“我知道他肯定会意识到,我是为他准备的。”读者秒懂,原来此礼物早就有归属了。台下年轻学生们压低声音,悄悄讨论。“我觉得教授在看着我!”“你在想屁吃呢。”“会是什么呢?班奕教授亲手做的……”南俞终于能肯定,台上人确实是看的自己。他下意识坐直身体,迎着明亮的聚光灯,和比聚光灯更明亮的目光遥遥对视。短暂的科研成果展示后,对天文感兴趣的观众们终于听到他们最感兴趣的部分。“说来不怕大家笑话,我不像一个会在这领域深耕的人,最开始的我很不够格。”在宇宙天体领域荣誉等身的科学家自嘲,换来观众们明显不信的摆手。科学家娓娓道来,无奈地摇头:“看星星得有人陪,怕黑,确实不像会做这一行,对吧?”观众们更不信了。“我曾差点被拐卖,因而畏惧黑暗,但偏偏又想看星星,所幸有人纵着我。”班奕坦然地提起过往。曾经的伤痕还留在他额上,却早已褪色浅淡。一起褪去的,还有惧怕和避讳。座位间,南俞一怔,难以置信的凝视着灯光下的人。“但是就是这样,一晚又一晚,终于我可以确定未来志向了。”教授继续讲起了逐渐走上科研之路的历程。南俞眼底萌生潮意。眼前的人,一定是他的四崽。散会后,班奕婉拒了众人合影的请求,他走下台,如愿地看到某处座位的少年迅速站起,向他而来。班奕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张小小的刻录盘,递过去:“请问能否邀请您一起欣赏星星的声音呢?”南俞点头:“好啊。”——请问可以陪我看看星星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