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冤,过了这许久也没见把此事宣扬出来,就是不打算说什么了,一切都交由沈家,随他们处置。沈家仍旧是从前那个沈家,从中周全一番,谁也不得罪。按理说这是他们惯常的做法,并没有什么不妥。但葛骞此人,脑子虽不大好使,却对别人的轻慢和不屑极其敏感,还是从这下人的言语和说话时微妙的神情中察觉到了沈家些微的不满。黑旋风是他的爱犬,沈家若真的一点不甘愿都没有,就不会当着他的面把话说得那么详尽,告诉他黑旋风被咬死分食了。他本就窄小的眼睛眯了眯,将这下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心里骂了几句,面上却不显,笑道:“一只畜牲而已,死了就死了,告诉沈世子不必在意。”下人赔着笑说沈家愿另赔给他一条狗,葛骞说不必,两人客套几句,那下人才告退了。等他走了,葛骞趁着没人注意,啐了一声。“还真以为自己能永远站在中间,谁都不得罪?谁都不得罪就是谁都得罪!蠢货!”昌平侯府人脉颇广,却不肯为任何一方所用,身处权势中心却又意图片叶不染,这远比从中选择一方站队要难得多。太后此次选在昌平侯世子举办的宴席上安排徐陌青和霍云腾见面,就是暗示他们,该做出选择了。可是看他们眼下的态度,还想要明哲保身呢。葛骞自始至终是吴文钧一派的,很是看不上这种看似中正实则畏首畏尾胆小怕事的人。但他也不好当众跟沈家翻脸,骂过之后便当什么都没发生,与人饮酒作乐了。酒过三巡,大家吃饱喝足,歌舞也看腻了,有人提议去兽园逛一逛。今日葛骞来时带了只体型硕大的黑犬,说要与沈家兽园里新送来的那头狼比试比试,很多人都听见了,此刻便兴致勃勃地说要去看斗兽。葛骞忙摆手,道:“看不了了看不了了,我已经输了。”“输了?”有人不解:“怎么还没比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