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戏谑。刚才那一幕定是被他看到了,他这是在笑话自己呢!霍云腾瞪视回去,即便刚才险些丢脸,也丝毫不怯。徐陌青也没有跟他大眼瞪小眼的兴致,只笑了笑就将目光收了回去。姜兆落座后,笑着看了看众人,视线落在霍云腾身上,竟是先对他开了口。“霍世子,许久未见,令尊可还好?”霍云腾忙回道:“家父一切都好,劳太傅惦记。”姜兆颔首:“那就好,说起来我与你父亲也多年未见了。他这些年镇守边关,着实辛苦。”霍云腾微怔,心中对姜兆的疏离感稍稍散去一些,拱手道:“应该的。”“袁先生呢?也还好吗?”姜兆又问。能让姜兆也称一声先生的,除了袁荆没别人了。霍云腾恭谨作答:“先生也都好,在边关的时候还时常提起太傅,说是多年未能再与太傅下棋,很是想念。”姜兆仰首大笑,抚着白须道:“是啊,上一次跟致远下棋,已是十年前了,白驹过隙啊。”他说着似有感慨,摇了摇头,又看向霍云腾:“不若世子待会陪老朽手谈一局?”霍云腾棋艺没比作诗强多少,正犹豫要不要拒绝,就听他道:“我与致远多年未见,有许多话想问世子。世子若不嫌烦,还请跟我多说几句。老朽今年已六十有余,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下次与致远相见啦。”这话就是说并不是真要跟他下棋,而是想问问有关袁荆的事。在座的都是人精,闻音知雅意,明白他这是在告诉大家,他今日邀请霍云腾来不是为了赋诗,而是为了询问故人近况。有了这句话,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故意刁难霍云腾,叫他作诗了。梁七松了口气,心想国公府的脸面保住了。霍云腾紧绷的肩膀也松了松,道:太傅不嫌我话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