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没了我这个当朝宰执的父亲,单凭你一个不求上进、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无能子,还能有这么多人抢着巴结你,对你恭敬有加?你自出生起,活得平安顺遂,衣食无忧,还一厢情愿地以为全拜上天所赐,受得坦坦荡荡、理所应当么?!”温恪抿紧了唇,没有说话,耳畔是温有道振若雷霆的训斥∶“生在这世家高门,本不存在随心所欲之事。你承了它的惠,必也担它的责。我看之前肃雍堂跪思,你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这一切你瞧不起的荣华富贵,还不是你口口声声不愿意读的那些书惠予你的么?!”“孩儿……”“逆子!别当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斗野鸡,戏鹰犬,投壶樗蒲,真是有辱斯文、不知廉耻!我温家,不养这种没出息的东西。”温有道从袖中抽出一沓文策,丢到温恪面前∶“自己好好看看。别人的十二岁,你的十二岁。净给我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