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肉,嘶,好痛,他不是在做梦。王林则老成多了,推着轮椅眼观鼻鼻观心,七爷为什么变成个好脾气的大好人他不知,只知道七夫人在,七爷就好说话,他们的差事好当多了。“这药苦吗?”回到听雪堂,王森赶紧将温好的药端出来。陆彦生的病极重,早晚要吃好几样药丸,并用药酒敷膝盖,而这草药现熬的汤药则是一日一次。现在年月不好,药石难寻,为了治陆彦生的病,陆家花了大力气,名医珍药,源源不断的送到听雪堂里来,一开始陆彦生很有信心,不要人刻意叮嘱就会按时吃药、敷药,泡药浴,可身体每况愈下,他失去了信心,对用药这些事也懈怠了。陆彦生现在喝的就是一早就该喝,因他的磨蹭温了两次的汤药。药汁黑呼呼的,散发着浓郁的草药味,不消说,当然苦极。还是头次有人问他苦不苦这种问题。“不苦。”陆彦生早就喝惯了,清冽苦涩的中药顺着喉咙流入胃中,除了草药味之外,还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怪味,在他用力将药汁咽下后,这种难耐的怪味还一阵阵的向上翻涌,陆彦生虽然喝惯了,可这药还是难喝。看着这位爷微蹙的眉头,陈五娘当然知道他在说谎了,何必逞强呢。看破不说破的小娘子摸了摸随身带着的荷包,咬咬牙,摸出一粒裹着糖衣的花生塞到陆彦生嘴里,“祛一祛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