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看向他。华曙咬牙道:“必得使他选不上太子伴读才行。若他一步登天,那就是换我们跌入尘埃了。”一说到害人,这俩人都变得机智起来。一人道:“这要怎么来,打断他的腿,划画他的脸?”“太明显了。”另一个摇摇头,“万一顺藤摸瓜到我们,那不就完了。不如找个妓/女去当众缠着他,把他的名声搞臭。”华曙眼前一亮:“让他私德有亏,这个想法好。反正他师父唐伯虎也是如此,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不过,找妓/女这个太掉价了,要玩就玩个大的。”他沉吟片刻道:“我记得,方志那个老东西家里不是就有两个女儿?这是上天送来一箭双雕的机会呐。”月池对这些阴沟里的算计毫不知情,她正为唐伯虎而忧心忡忡。这几天,她一有空就立在唐伯虎的书房门口,心事重重地偷听里间的谈话。文征明等人轮流劝说唐伯虎与沈九娘分开,他们个个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因而一开口就是长篇大论,语重心长。月池只听文征明道:“唐兄,我知沈氏对你情深义重,你不忍负她。可你想过没有,就算你现在娶了她,那又能如何呢?正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更何况你们这样的行为为世俗所不容,你难道要她和你一起被千夫所指,众人唾骂吗?”唐伯虎对此的回应是一声饱含犹豫与纠结的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