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字,就看见上面写着“人生无常,事事难料。过往之事,无从改变”这四句话。看见最后两句,夏侯和煦喉咙动了动,最后还是开口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过往之事,无从改变。”实允再次抬头看向夏侯和煦,他的眼里依旧平淡,甚至带了点疏离,就像他整个人一样,没有给人一点活人的感觉,要不是他曾经给牧齐解毒,夏侯和煦都要觉得其实毒就是他下的。“所以过往的事,我们都别再追究。”夏侯和煦有些紧张地说出后半句话,明明只是简单的两句话,却觉得有些难以开口。这是他尝试踏出的第一步,是他对实允释出友好的象征,如果对方不领情,那他也没办法。实允放下笔,把桌上的纸放到一边又拿起一张摊平在桌上,他再次把毛笔沾上一点墨水,就在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了另一段话。──错事已做,无从改变。奢望原谅,可耻之事。“我并不奢求你的原谅,即使我们真有血缘关系,可说到底你就只是我表弟,说亲不亲说疏不疏,你看子昀,即使是亲兄弟都可以反目成仇,更何况是我们?”他说话的声音很平淡,就像是真的不在意般,让原本想要坐下来好好和他促膝长谈的夏侯和煦气不打一处来,他脸上的笑容再也崩不住,逐渐瓦解。“所以这是不想和平相处?”实允叹了口气,眼里的冷漠慢慢褪去:“并不,只不过我觉得你不需要委屈自己,若你真不想和我和平相处,那就不用装做一副很有度量的样子。”夏侯和煦快被实允给气疯了,他生气地站起身来想要对面前的人发火,最后却还是把火气给咽下去:“虽说现在还不能把那些事当作没发生过,但未来的事不能肯定,你别把话说太满。”他留下这句话后就气呼呼地离开实允的房间,他刚离开,门再次被敲响,房中的实允以为是夏侯和煦又回来,只是冷冷地开口:“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