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桃花眼微眯,加之皮肤上肆虐的魔纹,看起来就是一个传统意义上刻板的魔尊形象。江泊舟终于恢复了一点思考能力,抽茧剥丝,寻找着破绽。他施展在谢珩身上的“锁魂”没有被破,说明不是仙尊主动离开的。这个发现让他心情好了不少,脸上的魔纹褪去许多,露出那张略显妖异的脸。既然不是仙尊自己离开,那就是有人带走了他。能够在不破坏他设下的禁制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带走仙尊的人并不多,那人不是比他修为高出很多就是有高阶灵器,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但如果那人对仙尊不利——江泊舟握紧了拳头,他将永远不会原谅自己。收敛好所有情绪,他把缘契放在储物戒中,瞬移出了魔殿。魔殿中的魔修这才感觉身上的威压的消失,修为较高的那几个还能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修为低的如果还保持着清醒已经算是坚定了。“尊上这是怎么了?!”等彻底感受不到魔尊的气息后,一身量修长的魔修才哆嗦着从地上捡起被压扁的红灯笼,对身边的人说。“怕不是出了什么大事。”略有些矮的魔修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刚刚他感觉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隔。“既然尊上没有传召,我们老老实实把尊上交代的任务办好就行了。”高个子魔修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砰砰乱跳的心脏。一个长相粗犷的魔修倚在柱子上,借力恢复瘫软的身体,嘴上却气势不减,“那咱还不赶紧布置,尊上还等着成亲呢!看尊上对婚礼重视的那个样,要是办砸,呵,就仔细小命吧!”万仞宗。谢珩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侧的杜秋生一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