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一次在信中用“幸好你不用走进这个世界”来安慰自己的妹妹;直面未知的危险……真的准备好了吗?阿芙拉沉默,但她清楚明白,成为职业者,至少金钱方面——尽管装备贫穷的职业者也有很多,但他们出手是相当阔绰,有了这些钱,父亲就不用去险峻的山地采掘矿石,母亲也不必长时间劳作。斯诺钻研的研究相当吃钱,她如果专于实战,像她遇到的冒险者小队那样,以此为支点,或许有机会成为哥哥的助力。然而她对职业者一无所知,就像农民无法想象国王的生活,她会受伤吗,会死掉吗?她情不自禁想到以前见识过的,失去双臂,痛苦嚎叫的冒险者……阿芙拉沉默地望着窗外的烈阳,心里的恐惧、期盼、踌躇和决心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厮杀。最终她站了起来。“醒了?”巴顿诧异看着小女儿,他正在简陋的小院里修补一支石磨,他的声音略带乡土气,脸晒成古铜色。阿芙拉撞进父亲怀里,用力抱了他一下。这个拥抱对工坊主而言猝不及防,他僵在原地,左手还攥着木槌,满身脏污,不知所错。很快他只能目送小女儿一溜烟跑路。“我出去一会!”阿芙拉大声喊道。工坊主茫然地收回注意力,不期然对视上了屋内妻子的视线。艾尔莎平静注视着女儿远去的背影。阿芙拉找到了冒险者小队所住的旅馆。他们留了住址,阿芙拉可以去这里找他们。旅馆的一楼当做酒馆,就算在白天,也有不少顾客,显得异常火爆,好像有几十张嘴在同一时间说笑。阿芙拉在门口有些踌躇,很快她鼓起了勇气,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冒险者群聚的地方和当地酒鬼群聚的地方不一样,桌子的距离是掌握和平的关键。酒桌间的距离相当宽阔,人们握着大酒杯的巨大把手,店里的座位所剩无几,还有人陆陆续续大声进来。阿芙拉躲在一个身形庞大的战士脚边拐了进去,看板娘她不认识,正在酒台前和人调笑。阿芙拉敏锐注意到,有不少视线注意到了自己。她小心翼翼避开那些看起来就危险,性格各异的冒险者,然后溜上了二楼。和喧闹的一楼不一样,楼上几乎没有声音,相当安静,角落的光线不太充足,有些冷落,阿芙拉再三确认房间门牌后,想要敲门。但门提前打开了,一个面庞冷白的青年冷冷看了她一眼,只一眼,那浅薄的眼白就让阿芙拉觉得……“默里,怎么了?”女法师的声音遥遥传来。眼前的青年果然是脱了斗篷的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