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平民百姓至此连猪狗都不如。”
“此次吾儿是为解决下邑大旱而死,乃是光宗耀祖之事,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无愧于大王,老妇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怨对?”
“大王无愧于我们,用不着此般在乎我等感受。”
“老妇虽不识字,也未读书,但是却知如今乃是多事之秋,大王必定有诸多用钱之处,司主还是将钱财拿回去吧。”
“老身身子还算硬朗,用不着大王帮扶。”
罗琼心知魏彩云的心意,他道,“魏婶切莫这么说,此事大王已经下达王令,告诫我等务必好生抚恤捐躯甲士之亲属,但凡有人胆敢懈怠,皆要重罚。”
“魏婶之心意,我等明白。但是大王之心意,魏婶可明白?”
魏彩云哽咽着说,“老妇正是因为知晓大王心意,才无颜接受抚恤。”
“我等百姓能够这般安稳的活着,皆是因为大王之恩情。”
“我儿以命相报,本是应该之事,又怎能讨要赏赐?”
罗琼不知道怎么说,只好说道,“魏婶,此事大王已经下达王令,我等也是按令行事。”
“这些抚恤,魏婶要是得要,不要也是得要!”
“魏婶当之大王爱民如子,此事绝无回转余地。”
“魏木因公殉职,你等作为亲属,当是受到优待!”
魏彩云久久无言,叹息道,“大王还是如此心善,老妇人心中有愧。”
罗琼也是一叹,道,“魏婶切莫这么说。”
他将一个用草编织的袋子放在魏彩云的身旁,轻声道,“这里有十两银子,是给予魏婶处理魏木后事的钱银。”
“之后,会每月给一两银子魏婶家用,会有人送到魏深家中,直至最后。”
王都附近的百姓,劳碌一年,省吃俭用也就四五两银子的收入。
每月一两,一年就是十二两,当真是丰厚无比。
魏彩云满是不敢置信,连忙说道,“还请司主禀明大王,这钱银老妇不能要。”
“老妇虽已年迈,却也知感恩戴德。”
“大王之恩情我等本就无以为报,又怎能如此不劳而获。”
“司主可知,周遭百姓一家几口劳碌一年也就几两银子的收成。”
“老妇这般什么都不做,便抵得上人家一家人几年的收入。”
“这不应该,也不能。”
“老妇若是这般做了,便是愧对大王,也愧对死去的孩儿。”
罗琼轻叹,“魏婶还是想开些,此事大王已经决定,没有回转的余地。”
他声音一顿,又道,“魏婶辛苦大半辈子,如今能够颐养天年,或许也是魏木想要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