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和你差不多,还没有你那么惨,我才觉得没必要说。一天晚上我睡下后,发现自己动弹不得,眼睛也睁不开,还以为是鬼压床,后来才意识到是有人在我大脑上做实验。我中途又晕了过去,醒来后我去照镜子,看到头皮上多了一道蜈蚣形状的伤口。”“我不是这样。说白了,我前世是个小偷,哪怕到现在,我看到那些璀璨夺目的珠宝首饰,都会产生偷窃的欲望。”一身漆黑的舒眠星说,“但我没有动手,我被人打死后重生在这里,我就一直心怀感激,用重新做人形容也不为过。可是就在最近,我感觉我的想法也被监控了,哪怕我稍微产生出一点偷盗的念想,这个东西就会惩罚我、折磨我。”舒眠星的左手握成拳头,纤细的左腕上个人终端正在闪着红光。她说起话来铿锵有力,不像个小偷,倒像个斗士,浑身上下,也不见一丝珠光宝气,显然有更重要的东西代替了珠宝的存在。“我们聚集到一起,到底是要做什么?开互助会吗?”不等竹竿似的徐睿鼓起勇气,金边眼镜男就尖锐地说道,“那些人把我们圈禁在这里做人体实验,然后呢?任他们研究出毁灭我们的办法?”沈轶伦颇有城府地一笑:“等一个人。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来,但如果她来了,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助力。”就在他说话的关头,从特别行动部的方向走来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女人。舒眠星和徐睿往旁边挪了挪位置,让这个女人加入进来。这个女人没有坐下,而是站在离众人有一定距离的地方,缓缓开口说道:“我叫杨盈雪,去年八月被带到这个地方,我本来要与男友结婚,通过时空移民的方式留下。由于我的个人原因,我没有通过时空移民局的测试,他们允许我像你们一样,成为特别行动部的预备特工,只要我能保证不靠近我男友十米以内。如果我们之间的距离小于十米,我的个人终端就会启用惩罚程序,对我施加高压。”她冷冷一笑:“这点电压对我来说其实算不上什么,但却让我的男友远离了我。我曾经以为他们是出于好意,后来我才发现,这个限制令的推行者一直都对我的男友怀有不可告人的企图,而且就在最近,她的目的就要达到了。”这女人说话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人也笼罩在阴影之下。她话一说完,四下里顿时寂静一片,像是见了鬼一样。就连最愤愤不平的金边眼镜男子,都感到浑身的肌肉有点发僵。就在这时,女人左腕上的个人终端忽然爆发出一阵不合时宜的欢乐乐曲。她迅速地按下接听键,就听扬声器中传来一个火急火燎带着喘息的男声——“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怎么云玥说你的危险等级刚刚变成了b级,比我一连打爆十个人形靶的时候还高?你没有事吧?她不肯告诉我的位置,你告诉我,我来找你!……”女人嫌弃地把个人终端拿远了一点,扬声器中还在噼里啪啦地乱响。她右手悬在空中,犹豫了一下,随即“咔”地一下掐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