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雨失语片刻，还是给了琴冰一个鼓励的眼神：“去吧。”琴冰想着她一个时刻要面对镜头的人怎可以轻易怯场，朝着茂雨重重一点头，而后雄赳赳气昂昂地迈进了全家便利店。透明的感应门打开，门前响起“欢迎光临”的电子音，琴冰假模假样地绕着货架转了一圈。下午的客人不多，便利店的店员慢腾腾地收拾货架，收银台前的收银员强忍着困意，掩面打了个呵欠。琴冰磨蹭了一分钟就磨蹭不下去了，她走到收银台开始点咖啡。“一杯香草拿铁，一杯美式，都去冰。”收银员看了她一眼，就开始打小票。“一共三十一元，扫码付款在这里，谢谢惠顾。”琴冰听这语气就知道对方没认出她来，掩饰着心中的失落，老实地打开支付宝。然而，就在琴冰宣判此行失败的时候，收银员小声说了句“加油”。琴冰的眼睛霍地亮了：“您、您认识我？”收银员面色微红：“你那么漂亮我当然记得，你有一个很可爱的朋友对吧。”一提到茂雨，琴冰语气不自主带上了骄傲：“不仅可爱还很聪明呢！”收银员笑了笑：“你们有段时间没来了，我还以为……没事，你们那么年轻机会多了去，一定可以出道的。”琴冰听懂了对方的言外之意，她的快乐随之消散了。收银员压根就不知道少女季节，他是单纯的把琴冰看做众多追梦练习生之一。琴冰接过咖啡，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化为一句虚无的“谢谢”。雄赳赳而去，灰溜溜而出，琴冰拖着沉重地脚步回到茂雨身边，垂头丧气地说：“我觉得我不配回家，我应该跟乌雅她们一起加练。”茂雨一瞧她的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抬手在她脸上一捏：“收！”琴冰弯下腰，半边身子压在茂雨身上，哼哼唧唧：“雨雨，你说我会成为大明星吗？”茂雨推开她的脑袋：“起开，你太重了。”琴冰在她掌心下拱来拱去：“我才不重呢。”“对我来说重，”茂雨扳住琴冰的肩膀让她立正站好，“不许撒娇。”琴冰汇报好消息：“对了，刚刚店员夸你超级可爱。”茂雨冷淡地说：“很好，我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进这家店。”琴冰：“咦？”茂雨雨露均沾地在她另外一边脸上也捏了一下。“走了。”“哦好。”琴冰乖乖地跟着茂雨回了宿舍，她们确实得好好打扫卫生，仙女屋都快成垃圾厂了。之前训练的太累了，回来倒头就睡倒没什么感觉，现在出去溜了一圈，一开门就能闻到一股酸臭味，沙发上、桌椅上，倒出都是衣服，水槽里没洗干净的碗筷堆得像座小山……琴冰捏住鼻子：“辛亏妈妈说要来看我被我拒绝了，不然她又得骂我养猪了。”不养猪，怎么会把家弄得跟猪圈一样。茂雨勾了勾嘴角，把咖啡放到玄关，捋起袖子和琴冰分工行事。俩个人都是早早就离家独立，手脚麻利，琴冰个子高负责擦窗户、晾衣服，茂雨扫地、拖地把垃圾分类好先堆到门口去。琴冰把房间里的床套和枕套都卸下来扔洗衣机里去了，重新换上一套嫩黄的上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