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琴冰第一次见到茂雨的时候，她还不是那个酷酷的精神领袖，更像一个中二少年。彼时琴冰连续三个月拿到月度评级的第一名，深受老师们喜爱，公司里的领导专门过来看了一次她的表演，批评了几处细节后，话锋一转，又夸她很有潜力，并暗示出道后补上有她的名字。琴冰自然是激动地好几天都睡不着觉，回家告诉父母，爸爸还专门在高级餐厅定了一桌晚宴以示庆祝。那之后没多久，琴冰就在公司的会议室里见到了茂雨。她起初并没发现茂雨是新来的练习生，因为茂雨穿着一身黑衣，低着头看手机，帽檐挡住了她大半张脸，周身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场。琴冰把她当成了工作人员，礼貌地打了招呼。“您好。”茂雨这时才意识到房间里并非她一人，抬起头，露出精致而稍显稚嫩的脸蛋。琴冰的第一反应是：她竟然那么小！“你是负责人？”茂雨眉头微蹙，眼神锐利，“迟到了五分钟。”“不，我……”琴冰刚要解释，被她打断了。“坐吧。”茂雨反客为主，上手交叉放在桌上，有着与年纪不符的惊人气势。琴冰不自觉就被她牵着鼻子走了。“我来的意愿很简单，我要改变女团现状。”大言不惭的话随随便便就说出口了。琴冰从没见过这样的女生，态度坚定而又强硬，充满着冲击力。“现状的女团概念太狭隘，”茂雨侃侃而谈，“纵观国内稍有影响力的女团，不是性感就是可爱，完全将女性魅力定死在了框架里，年复一年的新女团全是在复刻前辈的老路。”琴冰糯糯道：“这是市场的选择没办法呀，特立独行的女团不是没有，只是在发光之前都被淘汰了。”“什么叫淘汰，”茂雨拧眉道，“人的审美是可以提高的，能够打破僵局的才能名流历史。”“历、历史？！”琴冰吃惊不已。她想当偶像不过是喜欢唱歌跳舞罢了，完全没想过会被拔高到改变市场，进入历史的程度。茂雨瞧着她的表情，目露不悦：“你该不会一心赚快钱的那种人吧。”“当然不是了！”琴冰极力否认。“要做，当然要做最特别的，”茂雨身子往后靠，“拒绝我的经纪公司不少，你不用有负担，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琴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不好意思啊，路上堵车。”企划部的负责人小郁姐歉意地朝两人点点头，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怎么样，聊得还行吗，你们一个是vocal一个是rapper，我准备将你们放进一个队，先磨合看看。”茂雨听着这话，瞬间整理清楚了状况，明白刚才闹了场乌龙。她重新审视琴冰：“你也是练习生？”琴冰低头：“对不起，我没想骗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茂雨冷声道，“我也没有给你解释的机会，若是有错，那也是我们双方的问题。”琴冰愣愣地看向她，指尖不禁攥住了裤子，面前的少女看起来不易亲近，心肠确实出乎意料的好。小郁姐探寻的视线在俩人之间逡巡，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