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与沈喻一道走着,拍了拍被踢脏了的袍子,恶狠狠道:“今日暂且饶了他,今后别让小爷知道了他的把柄,非把他收拾一顿不可。”说着,拿手戳了戳脸上的淤青,嘶了一声:“这可怎么办,今夜回去那母老虎见着了定得盘问我一番。”沈喻道:“二嫂子不是那等不分青红皂白之人,你好生解释解释也就是了。”贾琏嗤笑一声:“她成日也就仗着我不与她计较罢了,哪家娘们似她这般凶悍。”又对沈喻道:“对不住啊,今儿本来想拉你快活快活,没成想光让你拉架了,改日,改日我做东,再请你一回。”沈喻扶了扶贾琏,委婉拒绝了。贾琏也不坚持,心里还想着如何应付王熙凤的盘查,匆匆坐上车走了。沈喻出了院门,一股冷气袭来。夜深冷寂,人烟渐稀,只远处角落里窝着一个乞丐。再回头看院内的繁荣,一时间像是两个世界。他内心道:“这可真真是朱门酒肉臭”,着跟着的人散了些钱出去。沈喻如今倒是有些理解了皇帝为什么想清算四王八公。这些勋贵们大量圈地,囤积财富,不事生产,子孙无能。不仅是在皇帝与太上皇之间立场冲突,也确实是与国无用,分外碍眼。沈喻上轿,嗅到衣服上沾染上的脂粉味,神色冷漠,低声吩咐了一句:“柳国公府近日花了两千两银子,我算着这收支不对,他府里早该没有盈余了,想是这钱另有来路,去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