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候的日子,眼睛有些发涩,想说什么,却最终住了口,手搭着抱琴,挺直脊背往自己以后的宫室走去了。江南时人说扬州,便是秦淮河岸,花楼座座,倒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月前曾遭受过水灾。“此地受灾并不严重,往南走倒是更严重一点儿,但河倒也没决堤。”一人听了沈喻的疑问,回道。一旁的正是乔装打扮了一番的沈喻,他听了做出一副愁闷的样子,叹道:“那真可惜,我的粮食都卖不出去了。”那人就拍了拍沈喻的肩膀,以作安慰,嘴里叼着一旁的红倌送来的酒杯,一饮而尽,又说:“沈兄弟是头一次做生意,不熟悉也是正常的。”“话虽如此,可我一心想做出成绩来给我父亲看。”沈喻挥退一旁贴在他身上的妓子,只一口一口的喝酒,“我此次出门,往这扬州走一趟,真算是见过世面了,还结交了向兄这样的才俊,也算不虚此行了。”向迁有些醉了,嘬了旁边那斟酒的女子一口,笑嘻嘻道:“就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说罢,把那女子往沈喻身上一推。那女子也顺着力气柔身贴在沈喻身上,沈喻见她贴近,闻得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气,屏住了气,伸手指了指空了的杯子,启唇道:“满上。”那女子见沈喻不为所动,悻悻的退开。向迁半眯着眼,见此情景,撇撇嘴:“她们都愿意贴着你呢,你倒好,不解风情。”沈喻叹了口气,放下杯子:“我如今实在提不起兴致来,向兄生意做的这般大,可否指点指点?”向迁笑道:“我懂什么,不过是借着老子爷的名声罢了,你要是问我,我也不与你说二话,你见我家如今这好光景,便知道如今什么最赚钱了。”沈喻心中一定,暗道来了。“向兄说的是,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