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女子害怕极了,拼了命的挣扎。可女子的力气毕竟不如男子,也只是徒劳无功罢了。“毗月?”那女子听到熟悉的声音,呆愣了片刻,忽然失声大哭起来。高颎立即放开擒住她的双手,谁知贺拔毗月一得到自由身,竟转身扑到他的怀中,又哭又笑:“昭玄,我好害怕,你怎么不早点儿来。”高颎本想好好数落她一番,可见她哭得如此难过,亦不忍诸多责备,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没事了!”听他这般安慰,她反而哭的更厉害了。等了许久,高颎直觉阵阵冷风吹过,被泪水打湿的领口处传来丝丝凉意,遂不耐烦道:“哭够了没?我先去找些干柴生火,都快冻死了。”夜晚的风很凉,眼前的篝火被吹的四处飞蹿,左右摇摆,好似一条条火蛇,向四处游走。贺拔毗月静静看着火苗出神,火光映的她小脸通红,在月光下更平添了几分姿色。“你在想什么?”高颎好奇的看着她。贺拔毗月咬咬红唇,害羞的低下螓首,嗫嚅道:“我……我好饿。”高颎生气的责备道:“谁让你不好好待在长安的,饿死也该!”谁承想贺拔毗月听后,竟又哭了起来:“我……我本来是想投奔舅父的,谁知舅父嫌我是个累赘,还想把我卖给别人做妾。我已经无家可归了,又能去哪里?”高颎见她哭得伤心,假意咳了几声,转移话题说:“自从七娘子成亲后,你怎么老是躲着我?”贺拔毗月咬咬红唇,低语道:“我哪有是你多心了。”出于好奇心的促使,高颎决定一问到底:“听说七娘子出嫁后,独孤公有意在门客中为你挑选个青年才俊,你可有相中的?”贺拔毗月见他问得起劲,轻蔑笑道:“你一个好好的男郎,净打听些女儿家的心思,长不长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