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凝成实质、毫不犹豫地砍向那人的脖子,这一击若中了,保证叫这人骨头尽断,立马上天!这一击的力度极其狠辣、熟练,如果不是常年练武之人,绝不可能有如此凌冽的掌法。一声轻笑从那人兜帽下传出,像是伸手破开云团、将那藏在云后的小老鼠一把抓在手里时的笃定和嘲讽。江砚祈嘴角下压,倏地化掌成爪,两指勾住了那人兜帽的一角,用力一扯!布料破碎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江砚祈与神秘人错身而过。那一瞬间,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也听见了一道极为熟悉的嗓音——“小郡王。”另一边,墨余落地打了个滚,又被对方顺势趁着夜色逼进了灵鸳楼后院墙外的小巷中。他腰间软剑轻然出鞘,手腕轻抖,那剑锋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银光,毫不客气地朝对方喉咙刺去。两方在瞬息之间交手又分开,那一瞬间足以让双方对彼此的武功路数了然于心。墨余手中软剑被他用双指夹住、横于胸前,他扫了眼微微颤抖的剑尾,语气冷然,“是你。”“是我。”黑衣人笑了一声,“九儿,好久不见啊!”“九儿——你祖宗个蛋!”墨余一剑削断他半缕发,咬牙逼近,“再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撕了你!”黑衣人被他用剑刃抵着脖子靠在了墙上,肩膀撞得一疼,嘴上却笑嘻嘻地耍贱道:“你又不让我说出你的身份,还不许我给你取个新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