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虽然好吃,但是没有我们店里的东西好吃,要是现在给我来十盘,我保证连盘子都能吞下。”一番豪言壮语,把千诗吟逗笑了。轻浅的笑声从喉咙蔓延到唇上,化成一轮好看的弯月。冰粉粉也跟着笑起来,两人顺着话题继续聊下去,欢声笑语,好不亲密。落到童年眼里,一张脸愈发阴沉了,眸子死死钉在冰粉粉脸上,怎么看怎么碍眼。车站离步行街不远,走路只需要五六分钟,童年却感觉有十万八千里那么长,一眼望不到尽头。那么远,那么漫长,长到他差点想冲上去把冰粉粉从千诗吟身边拉开。但是不行。那样会显得他很小气。可冰粉粉又实在是太讨厌。这也不行那也不爽,童年低下头,决定眼不见心不烦。地面上,两道拉长的影子随着走路一摇一摆,比实体更为亲密,童年眼皮猛跳,连影子都来膈应他了是吧?抬起鞋底,一脚踩下去。有了第一脚就有第二脚。童年一下下狠踩冰粉粉的影子,每踩一下暗怼冰粉粉一句,渐渐找到了发泄的办法,心里畅快不少。前方,冰粉粉忽地捂住胸口,千诗吟问:“怎么了?”冰粉粉回头,童年不着痕迹地收回脚,双手插进兜里慢悠悠地走,俨然一个尽职尽责的好保镖。“没事。”她转回去,揉揉莫名发闷的胸口,走了两步拐过红绿灯后,又故意大声问了个问题,“对了,诗吟姐,你有喜欢的人吗?”童年立马竖起耳朵,听到千诗吟回答没有,他放心缩回去,目光所及之处终于出现了车站。“那就好。”冰粉粉一脸郑重其事,“我有一个朋友前段时间谈恋爱,对方比她小,天天黏着她,最后她受不了,分手了,所以谈恋爱千万千万不能选年纪小的,一点都不成熟,跟幼稚鬼一样。”是幼稚是成熟,千诗吟没有想过。以前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她没空想,后来发生了那件事,她更不可能去考虑。甚至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不会去考虑。她自我调侃:“我都二十二岁了,用你们小年轻的话来说,是老阿姨了,哪里会有人肯和我这个老阿姨谈忘年恋。”说话间,车站到了。正正好赶上最后一班车缓缓停下。冰粉粉和千诗吟挥手道别,又偷偷冲童年做了个鬼脸,拿出公交卡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