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去相信:若是神将我拯救出来,他便屠杀了诸多本应由他拯救的人。若是神让那些人存活,他便要让我遭受苦难。那么,我该向谁忏悔、向谁陈罪呢?」她缓缓下跪,手扶着那具十字架,和她的身躯一同逐渐倾倒,直到倒在台面上。「亚兰佐,我是个冷血的女人。我应得这样的下场——在这个和我的心一样肮脏的地方把我最后的一点骄傲也给磨灭。肮脏的人类和魔物又有什么区别?被魔物和那样的人类侵犯、羞辱,也都是一样的「那个被我所厌弃的男人,为了保护我和魔物搏斗到力尽,即使肢体被扯断他也没有倒下。我记不清楚到底是他的血先流干,还是他的气先绝断。」阿纳丝塔夏将戴有戒指的手放在心口,用另一只手握住、摁紧,仿佛要用她娇嫩的身躯来压抑住那份痛苦。没有可信奉、可祷告的神,这一切都只能被擒在心中、扼在咽喉。我知道,她其实是善良的,那善良的心意让她无法摘下那枚戒指。「不要这么说你自己,阿纳丝塔夏!你没有做错什么。我很感激你的信任,正如我欣赏你的美貌和气质。你的骄傲足以证实你的善良,即使你不愿意再相信什么人。」我跪在她的身旁,伸开了双臂。我不认为她需要我的拥抱,但至少此时我想拥抱住她。我不愿和她压抑着她的痛苦一样压抑住我对她的怜爱。「真神奇,不是么?我们明明才相识几个小时,你又知道我什么呢?」我们的命运是相惜的——我本想说,可她已经回应了我,与我相拥。「真神奇呢明明你也有心跳、也会呼吸,你只是个普通人」她将手放在我的胸口,看着我的眼睛,在黑暗中这双颜色黯淡的眼睛竟然让我感到温暖,她的神情也变得要柔和了许多,甚至露出了微笑。「真漂亮」我情不自禁地说出口。「是吗?你喜欢吗?」阿纳丝塔夏的脸此时离我无比的近,我能闻到她发丝散发出的香气,感受到她轻微的呼吸,在我的脸上引起瘙痒,这种感觉缓慢地变得强烈,直到我的嘴唇触到那份温润的柔软。我的初吻——这样,也许也不坏?不,我是在做梦吗?我搂紧了她,贴在我身上的柔软身躯,伴随着微弱的起伏,让我的心跳和呼吸都猛烈地加速,我的手在她的后背上也感受到了同样的节奏。对于一个虔诚的信徒来说,在两人宣誓前这些行为都是不允许的,所以她将那副十字架放下。比起教条,她更相信自己心中那挣扎着的愧疚,那份感觉要比这些虚无的东西都要真实得多。我感受到双唇被润湿,因她的舌尖在触摸着我干涩的唇。我努力使我紧绷的脸和下颚放松下来,好让我的嘴能够稍微张开,让她柔软的舌带着温润的甘露浸润我因干燥而泛起血腥味的口腔。因为都是初次,她的动作很慢,像是在邀请我,而我则尽力地回应着她的引导,我们两人就像穿行于错杂昏暗的迷宫中那般谨慎探索着。「呜噫!」我将右手缩回,不经意间滑到了她的腰上,触碰到了她敏感的侧腹。她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