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欲滴的嘴唇,和白瓷似的脸, 看不出是不是在装傻。
周卿一怔,眼睛里浮出一抹怀疑,所幸被镜片模糊。
他默默低下头,还是那副文弱的神态,右手却轻轻松松单拎起达几斤的,他跟在雪郁后面走了一步,忽地垂眼看自己手指:“……流血了。”
男覆皮的指尖上,有被薄厉页刮出来的血滴,还在逐渐聚大,后顺指缝往下滑。
雪郁在原地顿了顿,轻抬白的下巴,把那包随身携带的纸递给他,极低声说:“小心点,这些回来的都很锋利的。”
像一个正常的、关心同学的举动。
“谢谢,是我不小心。”周卿指腹在包装纸上摁出一个陷,他倒没多拿,抽出一张擦了下血迹。
雪郁见他擦完,又抱起放在桌上的,急回教室学习的样子,在他要踏出教务处的一刻,后面的男没提稳一般,那摞唰地落了地。
捆的绳没怎捆扎实,遭受这一力,不堪负地松散开来,包在牛皮纸里的像冲破水缸的洪流,布了满地。
雪郁:“……”
男立即蹲下:“抱歉。”
雪郁不好说什,不放他一个人捡,毕竟他让自己抱了几本,而他搬了头,搬不动可有自己的一份责任。
所以雪郁蹲下来和男一起捡了。
两个人捡事半功倍,地上的不多就恢复了原状,雪郁很累似的擦了下香汗,站起来对男嗫嗫嚅嚅道:“我多抱几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