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溪一句话道破元哥儿娘心中的苦,她捂着帕子哭了起来。
她哭起来几乎没有声音,只是留下一行清泪,凄美又悲痛。
元哥儿一急,“娘,爹没了你还有我啊,你有什么想不开的。”
“我就是…想你爹啊。”
元哥儿娘声音沙哑,“要不是为了我们娘俩,你爹也不会出去找吃的,也不会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那么大的雪啊,他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可是娘,我只有你了,你要是再离开我,我该怎么办?”
元哥儿一个男子汉,居然大声哭了起来,“娘,求求你了,你不要离开我。”
“元哥儿。”
元哥儿娘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喘息声很大。
听得外头的人很忍不住动容,于大叔忍不住对简时鸣嘀咕:
“元哥儿他爹失踪以后,元哥儿娘就病了,一直也不见好。”
屋内陶溪看元哥儿娘痛快的苦了,眼里划过一抹满意。
“哭出来就好了,你这是心结,发泄一通心里也舒服一点。
只要你好好吃饭配合着,身子肯定能好起来,当然你咳嗽还是要治一治,我给你开个方子。”
她说完猛然想起元哥儿家根本就没有纸笔,于是对元哥儿说:
“我念给你听,你能背下不?”
“我…我不识字。”
元哥儿尴尬的抓了抓头发,“我这就去借纸笔。”
说完就跑了出去,没一会儿不知道他从哪里接来的纸笔,虽然质量不是很好,好歹能够用。
陶溪想了想自己歪歪扭扭的毛笔字,看向外面的简时鸣说:
“我念,相公你来写吧。”
“好。”
简时鸣答应下来,于是陶溪没留在屋里,她念,简时鸣写下一张方子递给元哥儿。
陶溪还特地说:“你可以拿着这张方子直接去药房里抓药,若是不见好。
可以去山对面的桃木村找我,我是简陶氏。”
“我大嫂是桃木村唯一的秀才娘子,你一问便知。”
简时柔有那么点骄傲,她大哥和大嫂可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本来心里还直打鼓的元哥儿顿时看向简时鸣的眼里满眼崇拜。
“谢谢秀才、秀才娘子!”
“别客气,举手之劳。”
陶溪没怎么放在心上,然而元哥儿却不一样,他将手里的影子要塞回来。
“秀才娘子,你给我娘看病,要收诊费的!”
“不用。”
陶溪没接,望着不远处的船,心中忽然有了想法,“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