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半天草,虞鸢腰酸背痛的,沐浴过后,穿着贴身的睡衣往床上一趴,眯着眼睛就睡着了。轩辕翊翻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胆子大到可以无视宫规的太后娘娘正没形象地睡得正酣,一双玉臂紧紧地抱着香枕,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美事,莹白的脸蛋满足地蹭了蹭枕头,然后,整张脸埋了进去。轩辕翊眉头一蹙,她这样不难受吗?驻足良久,也没见人把脸蛋抬起来,颇有些无奈地上前,大手拽着枕头一角,往外抽一抽,免得某位心大的人把自己闷着了。睡梦中虞鸢左手一杯奶茶,右手一只冰激凌,贪婪地吸了一口奶茶后,通身舒畅,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欢呼。然而好景不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条恶狗,张着一口尖牙就要抢她手里的冰激凌。虞鸢手里紧紧抓着冰激凌,对恶狗对视着。突然,恶狗一跃而起,张开血盆大口就向她的手咬来。虞鸢不知怎么办才好,脑子一抽,张开了嘴想要和狗对咬。咔嚓,清脆的牙齿磕碰声,将虞鸢磕醒了。一张开眼,就看到某张妖孽的脸近在咫尺,她大呼一声,一把将对面的人推开。心砰砰直跳个不停,想到刚刚的噩梦也实在是不可捉摸,她好好一个人为什么要和一条狗对咬?但如果那条恶狗是这个不速之客化身的话,她到不介意咬上一口。感受到女人恶狠狠的眼神,轩辕翊直起身子,背手站好。幸亏他刚刚察觉到不对劲,否则他的手就要被小太后咬下一块肉了。虞鸢深吸一口气,她这人的起床气特别大,所以她一开口就没轩辕翊面子:“王爷,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来哀家的寝宫干什么?真没想到你还有这癖好,这天下寡妇何其多,你又何必非得要进哀家的?”他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进就进,想走就走,他当在自己家吗?轩辕翊看着小脸气得通红的太后娘娘,背在身后的食指和拇指摩挲两下,打消了计较的念头,好声好气地说:“本王怕你闷死,好心地帮你拿开枕头,怎么就得了你好一通骂?”她的确有这个习惯,睡着睡着就把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但她睡了这么多年,不也活得好好的?更何况她如果真的感到不适,自会松开枕头,需要他假好心?不对,这是枕头的问题吗?分明是他深更半夜不知何意图地闯进她的闺房,这明明才是重点,差点被他给绕进去了。虞鸢反应过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继续怒瞪他:“哀家闷死不闷死的不需要你管。你怎么能闯进哀家的寝室,谁允许你进来的?”“唉,”轩辕翊慢悠悠地叹息一声,“不识好人心。”这么说,还是她的错了,虞鸢简直要被气笑了,呵呵两声:“你给哀家出去!”长身玉立的人闻言岿然不动,从容地看着她,好似在欣赏她的窘迫。不知道何时她的领口散了开来,她不长记性地按照习惯又只穿了一件睡衣,胸口的大片肌肤被男人放肆瞧着,她竟还一点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