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兄弟一行人虽不无辜,但绝非滥杀,只杀那自己送命的人。”他这一番话听来狡猾之极,拿生的活人和死人数量比较,凭空套上清白,对陈罗木的质问全无正面作答。真叫人暗骂话之阴狠,心之毒辣。不知何处一阵夜风潜进来,散去些呕人的香油味道。陈罗木眼睫轻颤,握着范老三脉门的掌力未减一分:“那还是抓了,害了。”范若兰见她稚嫩的面孔此时亦喜怒难辨,忽觉不妙,“且慢”二字糊在喉口,烛光闪动,霎时间“喀哧”一声,骨碎的动静如电流般传进在场众人的耳朵肺腑,一瞬间的声响被拉至无限长。范老三哀叫一声,血雾喷出,手臂仿佛坍缩一般从陈罗木细瘦的掌间滑下,整个人软软塌在地上,无了形状,没了生机。虽不至死,但也是废人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