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还那陈老头的——白玉堂猝然停下了,神情微妙。“原先展某并未多想,还是今日再去寻小衙役问话的时候,他的一句话点醒了展某。”展昭温温和和地说,“展某竟是如此巧,前脚接后脚,碰上了两件白骨案。”那小衙役逮着前来问询的展昭,出言谢道,若非他两次及时报案,那些死去的冤魂怕是难以瞑目。“因为你巧在破庙避雨,长顺镖局的镖队才没投至三星乱葬岗消声灭迹了。”白玉堂眯起眼,神色难辨。“而白兄若不是碰巧在潘家楼遇上了苗员外一事,可会跑一趟那深山中的陈家村?”展昭接着白玉堂的话继续说。白玉堂不语。展昭自是明白逮住“杨忆瑶”或许就能破了案子,虽然当时确实是展昭太过大意,但以他的本事怎么也不可能什么也不做,真就眼睁睁地叫一个大活人从眼前溜走了。然而他瞧着那杨姑娘的反应却是生出了其他的怀疑来,心里更是翻来覆去地想着公孙先生所说那花叶所沾之毒来自西南,长乐馆小二所说的“杨忆瑶”探听乱葬岗,还有一大早刻意骑着马与展昭一行人碰上一事。“杨忆瑶”分明是善毒之人,趁着展昭去报案时夺了陈文聂性命不过是眨眼的事,便是展昭那时想拦也拦不住。最重要的是,再遇“杨忆瑶”时,她分明是意识到展昭寻得就是他们,展昭也亲眼瞧着“杨忆瑶”动了手指仿佛是打算动武,却在瞧见满街巷的人而大喊大叫着躲开了。展昭确实是故意放走了她。那些黑衣人夜里拉着几车的白骨,从安平镇一路往三星镇去,若是展昭没有猜错,目的地当是三星镇的乱葬岗。可半途却叫陈家村山上下来的陈文聂碰巧瞧见了,又碰上了郊外破庙歇息的展昭等人,这才放弃了最初的打算,直接将那几车尸骨都撒在地上了。展昭同白玉堂原是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大半夜里要将尸骨挪了两个镇,还猜测其中有什么奥妙,现在看来却是想着将尸骨都丢进乱葬岗了事,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