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可是恼得很,跟将要出鞘的长刀似的锋利。这会儿老潘赶紧跑上前,跟林知府小声地说了两句。林知府这才知道还有徐家老夫人和徐家公子一事,手心难免出汗,暗里庆幸白玉堂没有脾气上来拔刀相见。要知道陷空岛早就传了消息叫师婆莫要再松江府地界作乱,否则白玉堂当真抬手就是一刀。他一把拍在老潘肩膀上,就差没怒道老潘不早说了,不过瞧着堂下的白玉堂又小声问老潘:“那徐老夫人还有什么黄师婆等人你可有带来?”“都在外头押着,等大人传召。”老潘说道。林知府想了一想,又小声道:“且叫他们等上一等,给徐老夫人搬张椅子、倒杯茶也好,这口气先缓下来再叫上公堂。”老潘点头称是。林知府又拉住老潘,“你不是去疏阁看温蝶姑娘那案子了吗?温蝶姑娘呢?可是真的死了?”老潘闻言轻声叹口气,语气中多少带些惋惜,“温蝶姑娘是从三楼坠下来的,还是头朝地,我瞧过尸体了,死的透透的。”林知府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堂下站着的白玉堂。老潘反应极快,立马就明白林知府的意思,虽是知晓白玉堂必然是听得到他二人的谈话,还是忍不住闷头小声说道:“还未逮着机会问起,不过先头有个和五爷一道的少侠仿佛问了句,五爷当时说的好似是……”他顿了顿,瞄了一眼面含冷色的白玉堂,林知府也随之瞄了一眼。“她自己跳下去的。”老潘说。“你说什么?”林知府一下扭过头,一脸错愕。老潘只是点头,确认林知府所听不错。“温蝶姑娘是轻生……?”林知府问着,见老潘也是神色茫然,“那白公子又是为何在疏阁?还这么巧就遇上温蝶姑娘轻生?”老潘摇头。“爷去疏阁寻人。”白玉堂却回答了起来。“白公子的意思是今儿白公子去疏阁寻人,结果碰巧遇上了温蝶姑娘轻生跳楼一案?”林知府这话问的有些微妙,便是老潘也能听出话里头的狐疑,毕竟这事儿未免太巧了。林知府见白玉堂嘴角微撇似讥似讽,又转而问了一句:“据本官所知,白公子前些日子可不在松江府,今儿刚回来?”“不错。”白玉堂虽是不耐,倒也配合问话。“敢问白公子寻得是何人?二人可是相约在疏阁相见?”林知府又问。这一问,白玉堂半晌没有回话。他去疏阁寻温殊一事可与展昭随意谈论,却不能在这公堂上说。松江府有点能耐的都知道温殊那人是暗道上的松江一霸,掌控着底下的盘根错节,可是这话不能随便拿到明面上说,尤其是在官府更是不能说,这是规矩。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人,干的事儿也多少沾些暗昧,官府真查起来就是一查一个准。哪怕温殊手底下的人会和官府打交道,温殊自个儿也不会出面。而他去找温殊打听陷空岛出了何事,说出来都叫人发笑。可若叫白玉堂信口胡诌,那也是断然不可能的。林知府话虽是问的简单,意思却指白玉堂离开松江府两月有余,这一回来是哪时约了想见的人,还就偏偏约在和暗道势力牵扯不清的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