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句:“白公子果真是今日才回?”“今儿早上城门口卖茶的老儿说,摆摊时瞧见白五爷骑着马进了城门,那时天还没亮,急匆匆的,还背着一个大箱子,直接往陷空岛去了。”老潘回答,他听闻白玉堂回来了就去城门口打听过了。林知府闻言扭头斜了老潘一眼,“白公子哪一日离的松江府?”老潘回得极快:“两个月多前,天上弦月,那日大人的砚台给小姐打碎了,大人叫我出去买,正巧瞧见白五爷出了城门。”经老潘这么一提,林知府也想起来他女儿确实摔了他一块砚台,老潘回来还说蒋四爷病中也不知白五爷这是要上哪儿去。林知府沉默了半晌,把桌案上那块玉佩拿起,才又问道:“白公子进了牢房如何说的?”“旁的没说,只点名要见那位黄师婆。”老潘说道。黄师婆正是给徐家公子做法唤魂的人,也叫老潘不管不顾一块儿拉回衙门先关进大牢了。白玉堂虽是厌恨师婆,见一个砍一个,口里说着徐老夫人所信非人才害了孙儿,这会儿还是以此案为重。林知府想了想,不由佩服白玉堂的胸襟,“你可安排了?”他一边背着手往府衙后头走,一边问。“老潘擅作主张,大人恕罪。”老潘话是这么说,却是面上带了笑,他二人共事几十年,也算是林知府手下最充门面的衙役头子了,对林知府的性子不可谓不了解。林知府抬腿踹了老潘一脚,一边说着:“公堂修屋顶的银子从你的俸禄里头扣。”不等老潘反应他就默念着“有辱斯文”往书房去了,合上书房门前他又对老潘道:“你也别太向着白公子,叫本官难做。本官心知白公子并无害人之意,但人命案子不可照心意胡来,该如何。”“老潘知晓。”老潘垂头道。“照白公子的意思,吩咐两人将他坐了大牢的消息散布出去。”林知府对老潘嘱咐道,“莫要太刻意,还有你若是有机会就去疏阁打听打听那位的消息。”“大人的意思是……?”老潘面露迟疑。“你不是听有个叫花子说陷空五鼠离了心,白公子是和卢员外打了一架才出的陷空岛吗?”林知府一掌拍在老潘的脑门上,心道一句这老实汉子怎么就脑子转不过弯,“陷空岛离了一个白玉堂,病了一个蒋平,此时怕是对松江府地界掌控甚少,不如去那个不露面的人那儿探探口风”老潘好半天才转回心思,听懂林知府所言之意,不由得面露惊色。“白公子若是有什么动静你倒也来出个声,莫叫本官成个睁眼瞎。”说着林知府合上了房门。老潘在原地站了片刻,掉头又去了大牢。陷空岛卢家庄里,展昭隐在黑暗中踩着屋檐倒着攀上了柱子。偌大的卢家庄里虽是没几个人在走动,但靠近五义厅的四周却是灯火通明。房间里头正有人说话,听声音是一男一女。展昭瞧了一眼天上的半月,将自己的身形往上又缩了缩,发丝垂下来拂过他的鼻子有些痒痒的,他伸手捂住鼻子,也没去捅窗户纸,生怕惊动里头的人。“你可是当真叫五弟莫回来了?”女人轻声道。